到我们不但同船,而且上岸之后还要同路。
再加上我们还要同心向学,不如这样吧,我们就结伴同行!”
是呀,你们后来还同一个坟墓,同时变成蝴蝶飞走了呢!
杨七七腹诽,忙摇头拒绝,“好一个同船同路同向学!
不巧的是,我下船之后,要去鄮县拜访一位故人,恐怕要耽搁几天。”
她要和梁山伯混成真正的兄弟,不能太过亲近了。
“好巧,我老家就在鄮县。”
梁山伯并无半分被推拒的恼意,而是一如既往的亲切。
“在下会稽梁山伯,幸会幸会。”
杨七七拱了拱手,礼尚往来道,“在下上虞玉水祝英台。”
听到这话,船舱内明目张胆偷听的两人显得有些惊讶。
“啊?上虞祝家,那可是富可敌国的士族啊。”
书童满脸忌惮和羡慕。
王蓝田酸不溜丢,嘴皮子却依旧死硬,一脸猥琐小人相。
“有什么?好好的一个士族,竟跟平民来往,自甘低下!”
这声音十分尖锐,饶是杨七七再想置若罔闻,也忍不下这口气。
“你既然如此高贵,为什么还屈就于这小小的船只里与我们同渡?怎么不自己包下整船?”
“你……”王蓝田气结,哗一下站起来就要教训杨七七,不曾想太过激动,一头撞在了篷顶上,痛得他嗷嗷大叫。
“少爷……”书童急吼吼地凑了过去,忙查看王蓝田的脸,“您没事吧?哎呀,少爷,您额头肿起来了。”
“嘶……轻一点,笨手笨脚的……”
王蓝田破口大骂,一时间只顾着摸头,倒忘了去争锋相对。
杨七七幸灾乐祸,笑得开心。
梁山伯从来没见过这么有趣的小兄弟,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
二人又说了好些话,两个时辰后,渡船停靠在鄮县渡口。
长长的板子由船舱甲板搭到了地面的木桥上,众乘客挑担负重,小心翼翼地下船。
眼见人走的差不多了,杨七七才迈步走在前面,梁山伯紧跟其后。
忽然,王蓝田气势汹汹地冲了下来,一把拽开梁山伯,让他摇摇晃晃好一阵才站稳。
接着大摇大摆地从杨七七身边经过,重重地扛了她一下。
杨七七早有准备,底盘稳稳地立住不动,上身却灵活地往旁边一闪。
顿时,王蓝田整个人失重,叽歪尖叫嘶吼,便扑通一声掉进了江里。
“少爷……”书童慌忙扔下担子,急吼吼冲到板子上,站在上面干着急,也不知道跳下去捞一捞。
“兄台……”梁山伯以德报怨,仗义地想跳下去捞人,被杨七七一把拉住。
“他会游泳,淹不死的!梁兄别对谁都这么善良,否则就是愚善。”
“我……”梁山伯顿了顿,无话可说。
“咕噜咕噜咕噜……”王蓝田脸部朝下,喝了一肚子江水,钻出水面气急败坏地大骂,“祝英台,你敢推我下去,我要杀了你!”
杨七七无所谓地耸耸肩,冷眼睨着他,讽刺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自作孽不可活,先撩者贱。”
“你……咕噜咕噜……”王蓝田气到只好又喝了两口江水冷静冷静。
杨七七惩罚了人渣,心情大好,步伐轻快地走下踏板,大喊,“银心,走。”
“是。”银心挑上担子,快速跟了上去。
梁山伯站在岸边目送着杨七七远去,不由得轻叹道:
“祝兄真是敢爱敢恨机智过人啊!”
不知为何,他竟然十分期待起书院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