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怔愣地站在原地,脑海里思绪翻腾,只痴痴地看着杨七七,一时之间竟忘了言语。
他温润如玉的俊脸晕染着丝丝红晕,眸光微闪,复杂的情绪在眼底交错划过。
杨七七瞧了,知他已被自己撩得心乱如麻,心情甚好,便饶有兴致地回望着润玉。
二人四目相对,眼神交织处,流动着甜腻又暧昧的气息。
这时,一天兵突然闯入,生生将这份旖旎打破。
“启禀夜神殿下,火神殿下涅槃生变,突然下落不明,天帝召您去议政殿商议。”
哦豁,凤凰去找葡萄了!
杨七七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往后面挪了挪,亭亭玉立在旁,好整以暇地看着二人。
“怎会如此?”润玉大惊,急忙上前,紧张追问道,“你可知发生了何事?”
天兵拱手回道,“小的不甚清楚,只听闻燎原仙君已带领众天兵天将四处搜寻火神下落。”
润玉剑眉紧蹙,快速将红绳藏于怀中,回头对杨七七说,“润玉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邝露仙子请便。”
语毕,便拂袖御气飞行,魇兽弹了弹蹄子,也浮身而上。
“夜神殿下,等等我!”杨七七脚尖轻点,略施仙法便追了上去。
润玉放慢了速度,与她比肩而飞。
“邝露仙子这是?”
杨七七毫不避讳,一针见血道,“火神失踪,天后必然疑心重重。
夜神殿下身为天帝长子,说到底也是储君候选人,恐怕会遭人猜忌。
有我为殿下做个人证,应会免去不少麻烦。”
“…………”
润玉震惊不已,竟停在了半空中,直直地盯着杨七七翩然飞远的身影。
这么多年,他虽由母神扶养长大,却不曾真正享受过一丝亲情。
自有旭凤后,母神对他越发忌惮苛刻。
他为了不让母神伤心,自幼便学会了隐忍和退让。
在外人看来,他和天后母慈子孝,可只有他自己明白,她对他并无半点情分。
邝露仙子不过几千仙龄,与他相识也才三月,已然看得这般通透吗?
纵观三界,竟只有她是唯一懂他的人!
思及此,润玉的心口升起一丝暖意,心底冰封的那处,不知不觉开始皴裂。
“殿下??”杨七七回眸,疑惑地唤了一声。
紧跟着她的魇兽也好奇地转身,冲着出神的润玉吱哇乱叫。
“无事。”润玉敛了心神,唇角轻勾一抹弧度,衣袂翻飞,便瞬间闪现到杨七七身旁,和风细雨道,“有劳仙子了。”
…………
九重天,议政殿。
天帝太微和天后荼姚仪态万千地端坐在高堂之上。
“润玉拜见父帝,母神。”润玉白衣翩翩,抬手谦逊行礼。
杨七七不卑不亢地福了福身,脆生生道,“小仙叩见陛下天后。”
“太巳仙人之女?你何时和润玉走的这般亲近?”
太微狐疑地打量着杨七七,正欲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便被荼姚低唤了一声,“陛下……”
太微一顿,这才想起正事,立刻变了脸色,冷然大喝,“来人,拿下。”
两个天兵涌上前,欲擒拿润玉。
杨七七一个旋身闪到前面,张开双臂将润玉护在了身后,娇呵道,“住手!”
馨香浮动时,一抹蓝影从眼前掠过。
润玉握紧的拳头忽然松开,不觉抬眼望向了不顾一切护着他的人。
杨七七故意断章取义,冷声道,“陛下都未言明将谁拿下,尔等竟敢冒犯夜神殿下?”
天兵被她清冷的气场吓到,竟真的停在了原地。
太微有些诧异,睁大了眼睛在杨七七和润玉身上来回扫视,一副八卦吃瓜的模样,全然忘了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荼姚气急,目眦欲裂地瞪着杨七七,厉声呵斥:
“放肆,区区一个小仙,竟敢在殿前无礼!来人,还不快将两人一起拿下!”
“是!”殿外又冲进来两个天兵,气势汹汹地冲向杨七七。
润玉神色一凛,长袖轻甩,两股仙气飘然散开,霎时将天兵震开。
他急了他急了,他在紧张我了!
杨七七心花怒放,满眼星星地望着润玉。
润玉侧脸看了杨七七一眼,便上前两步,坦然直视着太微。
“不知润玉所犯何事?还请父帝言明。”
此话一出,又让太微回了神。
只见他大手一挥,一支蓝色的冰凌飞了出来,冷气飘飘地悬浮在空中。
“你做的好事!十万兵权,何敢交给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帽子扣得也太大了!
这猥琐天帝果然昏庸,只听信荼姚一面之词就将润玉定罪,真是瞎了狗眼!
杨七七十分不爽,心里骂骂咧咧时,便听见润玉掷地有声道:
“这冰凌并非润玉之物。”
“你当真不知吗?”太微失望地看着润玉。
“此物乃是在旭凤涅槃之处发现的。
他并非是无故失踪,而是受到此物的攻击,才中断了涅槃。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