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的语气变得格外低沉：“坦白说，我不知道拥有独立意识究竟是好还是坏。如果今天不是你直白的问了出来，我可能会一直装作和其他玄曜石没有什么不同的样子吧。”
裴源远比小玄要成熟的多，他太清楚一个人类原本坚定认为不会产生自我意识的人造精怪突然产生了自我意识会造成多么大的恐慌。
想象一下，一时间，不管是电视，还是门铃，甚至是小小的钥匙，都产生了自我意识，这对整个世界的格局是多么大的冲击。
不说别的，如果女娲或者是精卫产生了自我意识，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裴源思考了很久，很久，久到小玄都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
“小玄，不管未来如何，恭喜你产生自我意识。”
小玄明白了裴源的意思，克制不住发出了“呜呜呜”哭泣的声音。
待小玄的情绪终于稳定后，裴源又是碎碎念的给小玄说了好多注意事项。
可能是因为关心则乱，过于絮叨的裴源还被小玄吐槽“啰嗦”。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一定不是像了我。
裴源一边腹诽着，一边想起了一个重要问题：“小玄，所以你觉得是什么促使你产生了自我意识呢？”
小玄思考了一会儿，带着不确定的语气回答道：“可能是那块【不知何种成分的类金属块】？”
裴源认真看了看便携手表上20个铜魂币打造的保护外壳，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区别。
……
一旁的阿狸看着小玄总是不说正题有些着急。
一阵唧唧呜呜的叫唤后，小玄总算想起了自己忘记了什么，说道。
“保护外壳有没有用我不确定，但是我知道那块号称来自上古秘境的【蕴含微量魂力的未知石头】可能真的来自上古秘境。”
裴源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挂在脖子上当吊坠的石头，却是摸了一个空。
我那么大一块石头呢？
随后发生的一切更是亮瞎了裴源的钛合金眼。
小玄就像变魔术一样，当着裴源的面儿，把那一堆亮闪闪的珠子变不见了。
裴源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
那一堆珠子又出现在了原地，转瞬又是消失不见。
这下轮到裴源诧异了，他都没有发觉自己说话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这或许是，空间系？”
小玄这次倒是马上给出了反应：“如果我对自己的判断没错的话，我，应该是拥有了空间属性。”
在裴源的连声追问下，小玄总算是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个分明。
准确来说，小玄也是综合了阿狸的描述才彻底弄清楚事情的全过程的。
事件的起因是拥有自我意识的小玄，觉得水平状态下完成吞噬过程比较舒服。
于是它特意强调要让裴源的手臂保持水平，也就使得裴源一定要低头才能和小玄散发的魂力光芒相接触。
挂着那块【蕴含微量魂力的未知石头】的链子本就不算短，直接和小玄相接触，直接被处在吞噬状态下的小玄当做玄曜石一口吞下。
这也就是导致裴源的魂力疯狂涌向小玄的原因。
完美融合【蕴含微量魂力的未知石头】的小玄拥有了空间属性，多了一个种族传承魂技“空间口袋”。
空间口袋本质上就是在异次元开辟一个单独空间用于存取物品。
在裴源还在昏沉的时候，阿狸已经在小玄的指挥下捉来了各种未开化魂兽试验了一波。
目前小玄的“空间口袋”开辟连通的异次元空间已经有一个立方。
存放死物完全没有问题，只是空间内的时间依然是正常流逝。
而且空间内似乎并不存在魂兽维持生命所需要的氧气，大多魂兽进去后再出来就可以吃席了。只有一只肺活量惊人的蓝灰雀，在里面待了五秒后出来还是活蹦乱跳，蒲扇着翅膀飞走了。
最关键的是小玄连通空间口袋消耗的魂力不算大，尤其是死物的存取，几乎可以看做是一个随身无重量的背包。
只是活物，尤其是还会扑腾的活物，转移进空间口袋所消耗的魂力几乎是成指数级别的上涨。
所以后来阿狸它们再做实验的时候，都是把魂兽打晕了再转移的。
至于“空间口袋”的大小问题，小玄暂时没有什么想法，还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获得提升的方法。
此时的天色已经大亮，都不用裴源指挥，小玄就把周边直径一米范围内的零碎统统收进了空间。
裴源更是把背包里面的东西统统取了出来，直接塞进了小玄的空间口袋。
还有什么比独属于自己的一个异次元空间更让人安心的呢？
……
魂力几乎被完全抽干的裴源最终还是没有选择附近的那个小村庄。
毕竟雁一很可能就是在这附近失踪的，不知道具体情况的情形下，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而是坚持着又是走了近一个小时，裴源来到了另一个看着不大的小村庄，袁家村。
为了避免留下信息，他直接选择了在一位村民家借宿。
已经精疲力尽的裴源在给了村民几个铜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