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穆清葭一眼,苦哈哈地叹了口气,又重新丧气地耷拉下眼皮:“家中老母妻儿的命都捏在国师大人手中,若是王妃与下官易位而处,王妃又会怎么选择?”
“即便如此,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推别人去死吗?”穆清葭冷声,“朱佺将军是衍州州防驻军主将,此次平复衍州灾情还得靠他里应外合从中调停!这是事关一州百姓生死存亡的大事啊,你们怎么敢,怎么敢因为他与王爷有所联系,就枉顾国家大局,就这样杀了他?”
胡太医抬起眼来:“王妃真的认为,杀害朱将军一事是国师干的吗?”
“国师总揽朝政,王妃想得到的事情,难道国师他就想不到吗?纵然他与曜王政见不合多有交锋,那也仅限于我大邺朝堂之内。倘若此次灾情不能顺利平复,民怨再次沸腾引起江山动荡,对国师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精亮的眸光从胡太医眼中直射出来,定定地落在穆清葭的脸上。
“他是我大邺的国师,哪怕于大部分人而言,他死一万次都不足惜,可他总归是大邺的国师。他维护江山稳固朝局安定的决心,哪怕不能同陛下相比,可也绝对不亚于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