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当年还是岳国的帝后大婚的日期确实是提前了,陈宗依稀还记得当年家里收成不好,快到地主收粮的日子了,自己全家为此焦头乱耳。
突然就在收粮的日期的前两天,全国免除三年赋税,也就是说地主家不需要上交粮食,那家人来人传话说不用交粮了。
陈宗那年最深的记忆就是那三年自己全家粮食最充足的时光。
“嘭嘭嘭~”叩门声响起。
“何事?”白芷并不想有人打扰自己,所以语气有被打扰的不悦。门外的扶桑听见了主子的不悦,大声清晰说:“花房的人来送花。”听见“送花”二字之后,白芷的不悦肉眼可见的消失了:“进来吧。”
一盆盆鲜艳的杜丹花摆放在白芷宫中的每一处,白芷的眼神被这些娇嫩的牡丹花所吸引住了,眼神是那般如痴如醉,手轻轻抚摸这花瓣,点了点“害羞”的花苞。
陈宗见过爱花之人,这花还是认得的,但是太皇太后这般不仅是爱花的状态,而是痴迷状态:“牡丹雍容华贵,享有‘花中之王’的称号。”陈宗借花说白芷称王称帝的野心深重。
白芷也不跟他生气,坦然一笑,并不想在众人面前跟他说些什么。扶桑上前给白芷簪花,小宫女低着头举起一花篮的牡丹花,白芷闭眼让扶桑簪上花。
“你们都下去吧。”
“是!”
等宫殿里只有两人时,白芷向陈宗说明自己爱牡丹花的原因:“牡丹是不是‘花中之王’我不在乎,甚至它象征着什么我也不关心。我爱牡丹只是因为我的丈夫,我的相公觉得牡丹与我相配,更对我说‘唯有牡丹真国色,开花时节动京城。’”说着白芷笑得很甜蜜,可以看出这位七旬老妇人她的婚姻是令她幸福。
陈宗对于这个解释略微,嗯,跟自己猜疑的原因截然不同。白芷看陈宗复杂的眼神,就知道他不信,自己从政时是有些铁手腕,也难怪会不信自己现在这儿份难得的柔情。陈宗没有等来白芷更加具体说明,就见白芷起身站起来,陈宗在白芷站起来那一瞬间,身体也不由的离开座位站了起来。
不一会儿,白芷从内室出来手里拿着一本书。陈宗注意到那书的微微卷起书角,白芷落座后先是将那书轻轻抚摸一下,然后才打开那书翻到一页,伸出来。陈宗恭恭敬敬地从太皇太后手中接过,因为看太皇太后都那般珍重,所以自己也是格外小心翻看书里的内容。
大婚那日,朕身为皇上,按照祖制皇帝要骑马,带领着礼仪队伍,后面凤撵以及侍卫们,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前去皇后落脚的驿站。
那日整个京城万人空巷。因为今天不仅仅是他们的皇上成亲,更是是他们的皇上成年了。
今日也是他们这些黎明百姓可以见见他们君王的时机,而且这京中百姓都想一睹皇室迎亲的阵仗,必竟距离上一次已有将近三十年之久。帝后大婚那真是红妆万里之气魄,丝竹管弦漫满城。
萧岱坐在马上看着满城的黎民百姓,那一双双眼睛看着自己,全是在探知他们的皇上,但无疑不是在传达自己这个皇帝对于离自己最近的子民竟然对他是什么也不知。
萧岱握紧马的缰绳,挺直腰板,精神抖擞向他的子民展示自己饱满的精神状态。他驾马来到驿站门口,下马去接皇后。
白芷则是由两位教习嬷嬷的搀扶下从楼上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下来,期间红盖头的黄穗愣是一动也不动的,这就是嬷嬷们教的稳重仪态的表现。
百姓都看着站在驿站门口的陛下,都十分激动探望着他们的皇后娘娘,有些踮脚张望着,有些小声低语着,有些则是已经在想他们未来的储君什么时候降生了。
一瞬间,一个白皙的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那是他们皇后的手。白芷走到门口时,看到一个男子伸出手来,大嬷嬷同时在自己的耳边:“娘娘,是陛下,快伸出您的右手。”
就这样白芷伸出右手,萧岱抓住白芷的手,牵着白芷跨过门槛。白芷出来后,场面一度更加热闹,在场众人都想亲眼目睹皇后。
白芷隔着红纱隐约看见了这人满为患的场景,那真是人山人海,这迎亲的阵仗相对于自己曾经在晋国见皇后的嫡亲公主更加奢靡。就在白芷感慨这场景时,自己被皇上牵着的手同皇上的手一起举了起来。刚举起来,白芷有些搞不明白这皇帝是在干什么时,在场的所有人都齐刷刷的跪在地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声音恐怕要穿过云霄,禀告上天他们的天子成家了。
白芷那时候是亲身体会到自己如今的身份——皇后的身份以及皇后的地位。白芷此时感受一种完全不同于自己还是个郡主,公主时的那种迎面而来的权利以及压力,有些许不安,这份不安的来源就是自己能否胜任,只听身旁人磁性的声音对千千子民说:“平身。”
然后白芷她被皇上扶上车辇,之后就是繁重且琐碎的皇室大婚规矩,两位十四五岁的少年夫妻内心此时都在不断唾弃这些旧规矩。
白芷还好些,先一步回洞房里坐着等皇上掀盖头,但要目前这个时辰来看,白芷已经一天没吃东西,现在是十分饥肠辘辘的。
白芷摸索着,这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