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检查一下。
全程绿间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只是带着点生无可恋的样子看着我和一之谷。
不过生无可恋归生无可恋,绿间却并没有径直离开。
虽然的确是个不喜欢多管别人闲事的人,但说到底都是个三观正常的初中生,还不至于见到同学受伤或者趴在冷冰冰的教室里睡觉,对此表现得完全无动于衷。
“绿间君,你没去训练了吗?”
我发现他身上穿着的还是篮球部的运动服。
“我当然在训练。”
说到这个,绿间的眉峰便蹙了起来。
撞到我摔倒还要求来帮忙,显然耽误到了他训练。
“那还真是对不起……”我真情实感地对他道歉,然后又道谢,“谢谢你愿意帮忙。”
“就当日行一善积德。”
绿间凉凉地瞥了我和一之谷一眼。
“话说绿间你平时不都训练结束才会到教室吗?”一之谷顺便也问出了我的好奇,“怎么今天这个时候就来了?”
“晨间占卜说今天巨蟹座的幸运物是数学书。”
说起这个绿间似乎来了点兴致,语速相比刚才显然快了一点。
然而之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神色骤然冷了下去。
接着绿间又瞥了我和一之谷一眼,重重叹气。
我:“……”
这意思难道是他之所以会遇到我和一之谷,还因此耽误了训练,等下回去说不定要被监督和教练说教,是因为刚好没有带幸运物吗……
但是实事求是地说,现在在场的三个人里,应该是我最倒霉吧?
我今天不仅刚好错过肉包,还被吓了个半死,后脑勺和后背都撞到了一下不说,脚踝估计也出了问题……
我自嘲地凉凉一笑,随口问道:“那个晨间占卜有说今天最倒霉的星座是哪个吗?”
绿间推了推眼镜:“狮子座。”
正巧是狮子座的我:“……”
巧合!
一定是巧合!
我不信邪,又问:“那有说狮子座今天应该忌讳什么吗?”
绿间凝神回忆片刻:“色彩鲜艳的东西,尤其是鲜艳的红色。拥有这个颜色的人和物品都会让狮子座今天一整天处于慌乱之中。”
我:“…………”
救命啊!
这个晨间占卜是不是有点准过头了?!
话说回来,我今天还没遇到过征十郎呢!
没遇到过,我眼下就已经倒霉成这样了,这真的合理吗?!
我觉得这很不合理。
在前两天成为无神论者之前,我就已经是个相当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了。
我坚信客观事物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我坚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还坚信能不能和自己男朋友见面,完全由我自己说得算!
可很快我的信念就被一颗时速一百七十公里、恰好穿过了球场防护网上没来得及修补的破洞、再多走两步绝对会砸到我身上的棒球,击碎了。
而且是被击得粉碎的那种。
我和一之谷和绿间:“……”
看着那颗棒球在墙上留下的凹陷,走在前往医务室上的我们三人齐齐陷入沉默。
无语凝噎的绿间推了推眼镜:“须王,你难不成是狮子座的吗?”
我:“……是啊……”
我咬牙切齿,有些屈辱。
感觉似乎被命运反过来扼住我的咽喉。
绿间闻言立刻攥紧了手里的数学课本,他幽幽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人,在连续遇到难以解释的随机事件时,还是要稍微信一下命的。
可是!
可是!
可是如果我真的信命的话,不就意味着我必须今天一天都要避开征十郎吗?
而且假如明天狮子座的运势也是最差的,依然要避开色彩鲜艳的红色,那又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我的情绪激动起来,高声大喊:“我不要!!!”
“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男朋友!”
“你们懂我有多喜欢征十郎吗!”
“征十郎!没有你我该怎么活啊征十郎!!!”
我努力追赶着不断远去的计程车,脚下忽然一空,强烈的失重感让我慌乱地睁开了紧闭的眼睛。
……
入目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莉绪?你醒了?”
征十郎的声音从右手边传来。
我侧过头,脑袋还发着懵,瓮声瓮气地问:“我在哪?”
“医务室。你在教室门口摔了一跤,是绿间和一之谷把你送来的。”征十郎神色不大好,瑰红色的眼睛认真地注视着我,“老师给你开了一点止疼药,你睡过去了。”
我:“……”
想起来了。
在来医务室的路上我确实和绿间交流了一点今天的星座运势。
但从那颗古怪的棒球开始,一切就被替换成了一个荒唐到让人发笑的梦境。
看样子我应该是没有把梦里的话说出来……太好了……
我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大概是因为这段时间为了给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