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术去年一人喝到了最后, 号称千杯不倒。他反手揽住徐容川的肩膀,笑眯眯道:“再叫声哥来听听?”
话音刚落,沈山苍和徐旦两道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文术身体微微一僵, 咳嗽一声,看了眼沈山苍, 又把手缩回去, 打了个哈哈:“没问题, 我们四个人组个队,把这个场子的人全放倒!”
说完,就拉住沈山苍的手臂,一溜烟进了晚宴的人群里。徐容川看着那两条蛇尾消失在人群, 还没回过神来, 自顾自地问:“他们怎么都在尾巴上打了蝴蝶结啊?还一白一黑, 是蛇人们的风俗吗?”
徐旦笑:“嗯, 哥哥说得对。”
“而且山苍不是我二仓的人吗……为什么被文术抢走了??”
徐旦道:“没关系,你还有我。”
正说着,有熟人端着酒杯走过来。T市负责人拿着分酒器,笑道:“徐队,徐副队, 今年心知镇的任务多亏两位关照,我敬一杯。”
徐容川酒量尚可, 说几句客套话,喝了第一杯。
见他喝了,陆陆续续不少有任务交集的熟人都围过来, 没一会, 他们这个角落站满了人。
有徐旦这个神秘副队长在身边, 所有人都准备来混个眼熟, 一波接一波,先是恭喜徐容川又获新助力,敬个酒,然后抓住徐旦套近乎,再敬个酒。
徐旦面不改色,来者不拒,尽职尽责地帮哥哥挡掉大部分应酬,即使这样,不到半小时徐容川就红了脸。
想当今晚才刚刚开始,徐容川连连摆手说:“中场休息一下,大家先吃点东西,慢慢来。”
众人一看他准备走,立刻搭肩膀的搭肩膀,握手的握手,从敬酒变成劝酒。徐旦把人挡在身后,不准人碰,拿来一个分酒器,笑道:“不行哦,这个是我们二仓的镇仓之宝,只可以看,不能摸。”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还有谁要喝?我替我们队长招待各位。”
人群跃跃欲试:“看来徐副队是海量啊!”徐旦给自己倒满酒,道:“来。”
注意力一下被徐旦吸引,徐容川感动,趁机溜出人群,悄悄走到窗边吹冷风。
厅里气氛渐浓,杜若早已喝得不省人事,文术拿着酒杯谈笑风生,沈山苍跟在他身后,神色平静,喝酒如喝水。林半夏直接把倒进去的酒精当燃料,喝多少都面不改色。陈蔹和白玄明早就找了个理由开溜,留下副队长在这里应酬。
徐容川扯开衣领,深深吸一口冷空气,努力平息酒气。客串服务员的同事经过他身边,笑道:“徐队,要来一杯醒酒的饮料吗?”
徐容川立刻道:“要,快给我来一杯,头晕。”
同事递来装着红色液体的高脚杯,徐容川接过时看了他一眼,站在眼前的是一个长得清秀的年轻男人,穿着西装,很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了。
“不会又骗我喝酒吧?”他闻了闻,“你是……嗯……三仓的后勤?”
男人听到这句话,很高兴的模样,道:“徐队还记得我呢,没错,我上个月刚进的三仓,昨天还给您送过资料。”
“这个是酸梅汁,”他自己也喝了一口,“味道不错,酸酸甜甜,食堂阿姨榨了好多。”
徐容川晕乎乎的,虽然没想起来他名字,还是点头:“谢谢。”
男人走了,徐容川靠着窗户,低头喝杯子里的饮料。确实是酸梅汁,很好喝。
喝完,热意依旧,甚至加倍上头。
酸梅汁大概一点不解酒吧……他捏住眉根,看了一眼徐旦所在的方向,徐旦还被严严实实围住,看样子一时半会都脱不了身。
他不知今年的自己为何醉得这么快,只剩一丝灵感撑着清明,实在扛不住,摇晃着去旁边的小房间里休息。
正是气氛最热烈的时候,小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徐容川把领带扯下来,脱掉西装外套,解开好几颗扣子,倒在沙发里大口喘气。
他额头已经热出一层薄汗,双颊发红,躺下的那一刻,头靠上扶手只觉得天旋地转。
……怎么会醉成这样?
疑惑的念头一闪而过。但这里是他最熟悉的盘古,安全感让他卸下了大部分警惕。
他听着隔壁厅里觥筹交错的说话声和笑声,很快便意识模糊,靠在沙发里半睡半醒。
不知过了多久。
有人进了小房间,站在他旁边。
徐容川敏锐地捕捉到一道粗重而饥渴的呼吸声,他想要睁开眼,眼皮像有千斤重,四肢也软绵绵提不起力气,甚至连歪一下头都做不到。
不对劲……!
他抓住沙发上的罩布拉链,让拉链的尖端刺进掌心,凭借这点痛感勉强半睁开眼。
一片模糊的视线里,他辨认出来人是刚才给他递酸梅汁的三仓后勤。
男人的目光像是有实质的东西,从徐容川敞开的衣领处开始,一寸寸摩擦着裹在西装下的身体。那张清秀的脸庞上带着疯癫神色,黑色瞳孔里透出诡异猩红,弯下腰来,凑到徐容川的脸颊边,深深地吸了一口。
“好甜……”
嘴唇张合,露出里面红色的舌头,一只手摸上已经解到胸前的扣子。徐容川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