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呀,你定的规矩关我们屁事……”
“可是老夫的规矩关这条路的事,谁要是想从这里通过,就必须遵照老夫所定的规矩!”那老者蛮横地道。
“这条路是属于你的?”神秘人冷声问道。
“可以这么说!”老者毫不退让地道。
“既然这样,那请你将这条路搬回家,因为我的路被你这条路挡住了。”神秘人说话更有趣,也更怪,只逗得一旁的人哄然大笑不已。
方尘子和方知子也禁不住笑出声来。
“是呀,这条路是你的,那你搬回家嘛,我们还要走自己的路呢……”众人哗然而呼道。
那老者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冷冷地道:“你一定要和老夫过不去吗?”
“我只和与我过不去的人过不去。”神秘人不紧不慢地道,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只让旁人大感痛快。
“说得好,说得好……”被拦住的江湖人士都对这挡路老头极为反感,自然全都与神秘人站在同一阵线上,只差没有与他联手干掉这可恶的老头。不过,他们都不知道神秘人的实力,也不敢太过得罪这老头,免得待会儿惹祸上身可就不好玩了。但是,他们躲在人群中起哄的本事还是有的。
那老者眸子中射出两道比刀还要锋利的神芒,但他却看不清神秘人的模样。
睁开眼睛的老者似乎变得有些狂,更略带几丝魔意,不可否认,这老者的眼睛很有神,甚至可以让人着迷。
他一直都不愿睁开眼睛,可是面对这样一个高深莫测的对手时,他不得不睁开眼睛,抑或他真的动了杀机。
神秘人立如渊亭,更像是周身裹了一层玄冰
。他不动的时候,竟然感觉不到他生机的存在。“他只是个死人。”有人这么想着。
一个死了的活人绝对没有一个活着的死人可怕,死与活本身就是矛盾的极端,如果将这两种极端结合在一起,就成了一个谜,一个无法解开的谜。
生死,正是人类永远都无法突破的大限,突破了这个大限,也就不再是人,而是神!一心求道的人不少,但得道者古往今来也不过数人而已。当然,在江湖中也流传着那些突破生死大限而得道飞升的故事,但那已经成了一个神话,一个让人向往的神话,而眼前的人并不是!
眼前的神秘人只是一个让人害怕的谜,他不是神,也许他是个魔!
真正得道之人不多,但真正成魔之人也不是没有。魔,是另一种不灭的形势,那就是活着的死人!
活着的死人,即为魔,死了的活人当然就是鬼。
眼前的神秘人,是魔吗?没有人知道,只怕他自己也不知道。但,即使他不是魔,也定是个可怕的人,一个让那老者心头蒙上一层阴影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神秘人突然开口向老者问道,却是一句令人意外的话。
“你可以去问阎王!”那老者双掌缓缓抬起。
四周的风在动,当然,风如果不动也就不叫风了,只是这一刻风动得极快极猛。
“你一定要阻止我上玉皇顶?”神秘人又说了一句。
“老夫不想阻止任何人上玉皇顶,老夫只是要维护所定的规矩!”那老者的话似乎有些强词夺理,任何人都听得出来。
“你定下这个规矩或许是一种错误!”神秘人淡然而自信地道。
“老夫不管它是不是一种错误,只知必须坚守自己的承诺!”那老者毫不退让地道。
“有个性,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如此倔犟,你可知这样做对你自身没有任何好处?”
“有些人偏偏不喜欢做对自身有好处的事情!”那老者笑了笑,竟似对自己的所做极为满意。
神秘人摇了摇头,声音依然冷极地道:“那你就为此付出一些代价吧!”
风涌动得越来越快,山头的风本来就极大,此刻更甚!夹道另一头的风也似乎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动着,在山道间“呜呜”作响。
森寒的杀意更在山峰间激荡,慑
人心魄的风声夹着阵阵松涛,倒有着一种极为美妙的旋律,只是杀意太浓。
方尘子和方知子心中暗惊,这两人尚未交手,其气机的牵动已达到这种程度,如果两人一旦正面交手的话,那岂非更为可怕?
那老者似乎在无限吸纳天地间的力量,脸色也越来越诡异。
风起,云涌,淡淡的雾气随着激流的风牵扯而至,竟向那老者的手心汇聚。
众人在此刻才看到那老者的手,那是一双肌肤十分粗糙、十指就像一根根棒杵般又短又粗的手。
没有人会不知道老者那粗短之手的可怕,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一个修炼手上功夫的人,其手指和掌纹绝对不一样,正如剑手的手修长而白皙,刀手的手宽厚而苍白一样。
手,是任何武学的基础,也是每个武人最珍爱和呵护之处。当然,也有一些人能够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其双手再也看不出个性,但却是极尽完美的。那样的手甚至比脑子更灵活,任何兵刃都可成为它的奴隶,只是那种手少之又少,其价值也是无法估量的。
当年,武帝萧衍便开出天价,天下正邪各道中人谁要是能够斩下蔡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