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要做呆子呢?你有这么好的武功,只要你说出来,岂不比现在好多了?”颜贵琴有些不解地问道。
呆子很随和地一笑,道:“呆子又有什么不好呢?吃喝不用人说,没有人看管,没有人说闲话,而且呆子也轻松自由呀。”说着,呆子似乎有些炫耀地扬了扬身上褴褛的衣衫,显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颜贵琴大感好笑,问道:“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要出来呢?这样一来,你岂不是做不成呆子了?”
“我若不出来,才真的做不成呆子了呢!假如你被他们给害死了,那我这个呆子做得还有什么意思?所以只好出来啰。”呆子认真地道。
颜贵琴一愣,粉面微微一红,本有愠色,却见呆子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得生不起气来。
宋虎和众汉子见突然钻出这么一个不是呆子的呆子,不仅武功高得骇人,而且救了他们的
性命,为他们出了口怨气,这样一来,找颜贵琴算账的事,只能是变成空谈了,即使明知无法向太守爷交代,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交差了。
“还不带呆子去洗澡更衣!”颜贵琴忙向几名店小二吩咐道。
几名店小二刚才见呆子如此神武,竟以一人之力击败那么多可怕的对手,心中佩服得五体投地,见颜贵琴吩咐,立即有二人忙道:“呆子,请跟我来!”
“呆子是你们叫的吗?”颜贵琴不由得叱道。
“是,是,哦,不是,不是……”
“什么是是,不是,不是,还不快去?!”颜贵琴有些不耐烦地道。
呆子便跟在那两名店小二身后,准备行去,突然听到北角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
“这位小兄弟请慢走!”
众人不由得全都把目光转移到那一桌仍未离去的两人身上。
颜贵琴眼睛不由得一亮,那年轻人也向她微微笑了笑。
呆子缓缓转过身去,用极为迟钝的目光扫了那老者一眼,当他的目光接触到那老者的眼光之时,突然变得无比锐利。
“敢问老先生可有什么事?”呆子的声音微微有些恭敬地问道。
那老者温和地一笑,问道:“不知公子与黄海是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除呆子之外,所有的人都惊得差点失口惊呼。
黄海的名头,在江湖之中,可以说仅在蔡伤、尔朱荣之下,威名可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他们的眼中便像是神话之中的人一般,而这老者如此轻松地说出黄海的名字,让他们怎能不惊?
呆子若有所思地低念道:“黄海……黄海,这个名字好熟好熟,就像是在哪儿听过。”
“你当然听过了,黄海这么有名,天下间有几人没有听说过?”颜贵琴附和道。
“不,好像不止听过而已。”呆子眉头紧皱,陷入沉思之中。
“我相信这位公子在以前一定很熟知黄海,那么公子对蔡伤又有什么感觉呢?”那老者肯定地道。
呆子的脸色一变,惊骇地望着那老者,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记得,好像他是我很熟悉的人,可是你怎么知道,你以前认识我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黄海……蔡伤……他们是什么人?是什么人?我怎么全都不记得了?我是谁?我又是谁?我叫什么?我叫什么……”呆子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混乱。
那老者和颜贵琴全都大惊,没想到呆子反应如此激烈,竟会这样容易激动。
“呆子,你冷静些,你冷静些!”颜贵琴一把抓住呆子的手,但却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怎么样?小姐!”丁老三骇然问道。
颜贵琴骇异地望了望呆子,再望望自己的手。原来,她在抓住呆子手臂的那一瞬间,竟发觉对方手上传来了一股难以抗拒的巨力,反弹之下,差点没把她给甩出去。
那老者脚步一挫,有若鬼魅一般,在颜贵琴与丁老三刚刚反应过来的一刹那,便已伸手点在呆子的身上。
呆子似乎在这一刻真的陷入了混乱之状,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身子应指而倒。
“你要干什么?”颜贵琴和丁老三大怒,向那老者扑去。
那老者挥袖一拂,丁老三和颜贵琴竟再难前进半寸。
“别急,他死不了,只是他因急火烧心,真气走岔,若我不制住他的穴道,他肯定会走火入魔,其体内真气乱冲,使之七窍喷血而亡!”那老者淡淡地道。
颜贵琴这才知道那老者并没有什么恶意,但仍有些惊疑不定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老者微微一笑,道:“老夫杨擎天,是友非敌,这位公子的家学渊源倒与我还有些关系,所以我才会如此问,却没想到他脑脉和心脉受损仍未痊愈,急怒之下旧伤复发……”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呢?”颜贵琴关心地问道。
“他现在倒没什么大的危险,不过照他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完全康复,若是依眼下的状态,其伤可能很容易复发,使得重新变成呆子白痴,更有甚者会走火入魔,武功尽废!”杨擎天叹了口气道。
“那可怎么办呢?他不是已在半年前就清醒了吗,怎么还会没好呢?”颜贵琴焦虑地问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