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朗减慢车速,还嘱咐着我,“你什么话都不要说,问你就说搭的顺风车。”
我心想人家要看的是你的车,又不是我的人,哪有必要交代那么多。况且我也不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应对的准备,心里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准备应对各种情况。
执法人员来到车子旁,什么也没说,阿朗就把基本证件证明递了过去。来人都接过去,可打着手电却对着我照过来。
“你是什么人,证件哪来我看看。”
阿朗说我就是一个私自跑出来玩的游客,打个顺风车去良港市。口头解释是没用的,我还是把身份证拿给他。那身份证可是货真价实的东西,他却能看了又看,也不知道他能看出什么花来。
检查完我的身份证,他才仔细检查起阿朗给的证件文书。我看他眉头不断,顿觉不妙。
那些证明十有八九是伪造的,至于仿真程度到什么水平我不敢确定,但在场所有人的表情都表明了,不容乐观。
“把车厢打开让我看看。”
执法人员提出了很合理的要求。阿朗他们却没有任何应对措施,我见他甚至已经把手放到了车钥匙上。
我真是服了他们,一点手段都没有也敢跑这一趟,这不是百分百给人抓嘛。
我赶紧暗暗让执法者给我们放行。
那人突然就调转头来,把证件都还给了阿朗,“好了,你们走吧。”
两人如释重负,收好证件,启动车子就要出发。可执法车上又下来一个人,问道车厢检查了吗?
刚才那个执法人员睁着眼说瞎话,“已经检查了,没有问题,可以让他们走了。”
“你当我瞎了吗?”
“你刚才自己没看到,我的确检查了,行了,让他们走吧。”
实际上我一直控制着这个执法人员,他的话都是让我让他说,我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我要给阿郎打眼色,至于他快走。车子启动了,我还让那个执法人员拦住他的同伴,不要让过来挡住我。
车子离开了,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两个执法人员互相推搡在一起。阿朗和韦彩娥都觉得莫名其妙。
“今天真是好悬啊,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啊,竟然还能纠缠在一起。”
我看离他们越来越远,终于放下心来。
“你们的证件是不是有问题呀?”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是董哥花钱买来的,应该比较特殊,以往他们一看就会放行,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看了半天也不让走。感觉那个家伙在帮我们,要不然今天可能走不了。”
“如果走不了怎么办?我看你刚才是准备冲卡对不对?”
阿朗心情不错,还笑了起来,“不冲还能怎么办,难道就让他们抓住吗?”
“你这一车价值多少钱?能挣多少钱?”
他白了我一眼,没做回答。这应该算是商业秘密吧,我多嘴了。
四点多的时候,车子来到了一个村庄附近的空地上。已经有一辆货车在那里等着了,车子一停稳,我就跳下了车,赶忙跑了过去。
董放没正形的坐在车上,叼着一根没点的烟,正歪着头看我,还笑道:“你怎么来了?”
我生气的把他的烟抢过来,一把摔在递上,指着他这鼻子骂道:“你还好意思笑,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不和家里面联系。就不怕我们担心你吗?”
他耸肩抱歉道:“没办法,手机掉到海里去了,我又记不住你们的号码,只好暂时这样先了。”
“放你的狗屁,手机号码记不住,家里座机号码,难道你记不住吗?而且你为什么要骗我们说去深圳打工了,人却跑到这边来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克制着情绪,“梁宝你听我说,我原来的确是去深港那边打工,可是你知道那边的工厂怎么对待工人的吗?每天干12~16个小时,除了吃喝拉撒就是上班,一天也就100多块钱,你觉得那是人干的事吗?我干了两天就不做了,后来就来到这边。你也别说这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都是你情我愿的买卖,我不偷不抢,也不杀人放火,都是凭着本事挣钱。”
“你不认为这是犯法吗?”
我震惊于他的想法,要说是他是法盲,绝对不可能。就算他没有读高中,没有读大学,可他终究是城市里长大的孩子,懂东西肯定要比村里面的孩子多得多。他不过是在给自己找理由,就像当初他自己出来开赌场一样。
他还在继续自我安慰着,“抓到了就是犯法,抓不到就另外一说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哼哼!”我都快被他这种自欺欺人的说法给气得无语了,“你就不能找一份正经的工作来做吗?”
“找工作?我一个月挣两三千块钱,就算不吃不喝,一年也就3万块,那我十几年我才能把钱还给你。”
“我又不要你还钱!”
他突然激动了起来,把门打开,跳下车来,居高临下的对我说道:“你说不还就不还,我董放只有别人欠我的,没有我欠别人的。你给我记着,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而且还会加倍给你,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也不需要你的可怜,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