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正事的时候坚决不喝酒,这是司钰多年以来的习惯。
“不过这次能这么顺利进来,还是要多亏公主殿下的配合。”说到这里司钰不禁感叹,“你这周围的防护,都堪比皇上的寝宫了。”
挑了挑眉,烟沉伸出双手晃了晃手上的链子,“你管这叫防护?”
这特喵的是监禁好么?!
司钰凑过去仔细看了看那链子,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他对开锁这种事儿还是颇有研究的,不过这链子从头到尾浑然天成。
他看了好几圈都没找到锁扣,甚至没看到烟沉说的连接的位置。
“别想了,这可是十方从旌国带回来的手艺,寻常的手法是打不开来的。”烟沉说到这里,又开始后悔了,她原本的打算是陆冥渊能给她把链子去了,但是万万没想到换了个更难摆脱的。
司钰没注意到她突如其来的懊恼,只是手指点着桌子思索着,旌国这个地方,他是不是在哪里听说过?
这么想着,嘴里就也跟着念叨,烟沉听他来回念叨,就跟他解释,“最善机甲和机关的国家。”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没有国家想要攻打的地方。”
这么一说司钰就想起来了,一拍桌子有些激动的站起来,“那不是阿南的家乡么!”
听到阿南,烟沉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往日她不认识还好,可是她不仅认识,还深夜进了人家的房,还对人家下了手,还被人家抓住了!
上哪儿说理去。
“这就好办了,现在就剩怎么能把你完好无缺的弄出去了。”
她身上带着链子,声响虽然小,但也限制了行动,和他一起逃出去不太现实。
更何况她本身有功夫的事情陆冥渊是知道的。
自然不会毫无防备,她轻功比他差了好多,全身而退不大可能。
“喏~”从怀里丢出个小纸包丢给烟沉,烟沉伸手接住,随后打开来,里面是一包白色的粉末。
“想办法给他下进去,然后用解药威胁他放你出去。”
……
烟沉总觉得他们想的方法为什么都如此的……简单粗暴,司钰看出她的犹豫,“如果是你,你中毒了,若不解毒必死无疑。对方手上握着解药,你会怎么办?”
对方说啥就是啥。
心里下意识浮现出的答案。
司钰见她这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就知道她想到了,得意的说,“方法不重要,结果最重要,你想的越复杂,越容易被对手预判。”
虽然没有根据但是听起来好有道理的样子。
把药收好以后,烟沉又详细的问了药的效用,两人正说着,听到门外传尖细的高声,“皇上驾到……”
慌忙的出去把桌上的饭菜扒拉扒拉,随后坐下挑着自己喜欢的吃上几口。
等到陆冥渊到跟前时,烟沉已经是一副如常的模样。
“皇姐今日心情可好?”陆冥渊基本就是饭点的时候才有空过来,这几日肉眼可见的心情变得很好。
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儿。
其实陆冥渊只是单纯的觉得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更亲近了而已。
看到他烟沉顺手抓着一个瓷杯丢了过去。
随着碎裂的响声,被子在脚边碎成好几片,甚至有一片溅起砸在了他的裤脚上。
“皇姐今日不是摔过了?”有些打趣的看着烟沉,他可是专门听小哲子禀报后才过来的,怎么还是赶上了这么一遭?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烟沉听他这么说面色有些不自然,以为他怀疑了什么。
一直盯着她的陆冥渊见到她这副模样了敛了笑,“今日与往常有什么不一样么?”
“没有。”烟沉故作镇静的吃着饭,“还不坐下吃饭。”
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
陆冥渊眼光变得更为复杂,烟沉从未主动邀请过他用膳,他说什么也很少有回应。
事出反常必有妖!
目光一沉,陆冥渊朝十方挥了下手,“搜!”
十方一声令下,便有一队禁军进来,然后随着他一声令下往殿中各个房间跑去。
此时的烟沉已经恢复了平静,目色不善不善的问,“你这是何意?”
“等下我们就知道了。”陆冥渊重新坐回桌旁,静静的等待着结果。
烟沉也静静等待着结果。
过了一会儿,禁军们便重新集结过来,禀报着结果。
十方对陆冥渊摇了摇头,陆冥渊有些不信,自己亲自在殿内看了一圈。
他走后烟沉才悄悄松了口气,司钰还是很机灵的,她方才已经为他争取了时间。
等陆冥渊无果后有些狐疑的回到桌前时,烟沉一下底气就上来了。
气氛有些尴尬。
真的是自己想多了么?
“何意?”挑了挑眉,烟沉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额……想到最近烟沉的反常,他觉得大概是他这位皇姐想通了,只是向来对他面色不悦,这几日的反常也只是引起他的注意罢了。
今日也只是顺带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
可惜被自己破坏了,所以此刻才这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