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擦了擦眼泪拼命的点点头,她颤抖着声音问,“喂白苏!
“你不会死的对不对?”
“你告诉我解药在哪里?”
“这是你自己的毒药啊!”
白苏没有再回答她,只是在听到她的回答后,满足的闭上了眼,失去了生息。
怎么会这样!
她是想救小玖,可是她从来没想过要杀白苏啊!
这个人越了解就越不忍心做伤害他的事。
她原本以为他喝完药会有假死的表象,他只是睡一觉就什么都了结了。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药可能会是有问题的。
还是这个药根本就是被人换过的!
想不通,烟沉也没有继续在想,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白苏刚才喝茶之前的样子。
绝望,痛苦,难以置信,最后归为一片死寂。
她怎么能让他抱着这样的心情死去!
眼泪低落在白苏身上。
他今天刻意穿了她喜欢的淡紫色,没有了深沉的遮掩,上面斑驳的血色那么的触目惊心,让烟沉悔痛难当。
白苏的住处较为偏僻,平日里鲜少有人声。
此刻更是安静的很,安静的甚至听得到虫鸣的声音。
一阵不知名的风吹过,烛火摇曳的厉害,烟沉擦干眼泪,敛起所有的情绪。
“我弟弟呢?”通红的眼眶恨恨的盯着十方,像是没有看见屋里骤然出现的一众黑衣人。
对方没有回答她,而是侧身抱拳,屋里所有的人都是这个动作,从他们朝着的方向,缓缓走出了一个人。
“陆冥渊。”
精准的喊出了他的名字,烟沉没有丝毫意外。
早在第一次看到十方的腰牌时,她就知道幕后之人是他,只是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许久不见。”那人鬓若刀裁,精明的眉眼此刻不和谐的带着微笑,削薄的唇轻轻和她打着招呼,“皇姐。”
“当不起。”烟沉厌恶的蹙紧了眉,将怀里的白苏轻轻放下。又问了一遍,“烟玖呢?”
陆冥渊似有些为难,“皇姐当真想知道?”
握紧袖中的匕首,烟沉缓缓向他走去,“你杀了他?”
“殿下小心!”十方发现了异样,伸手挡在了两人中间。
当事人却并不在意,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我怎么会对他动手呢?”陆冥渊莫名的对她笑了笑,随后冲烟沉身后的白苏道,“喏,被他救走了。”
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烟沉忽然想起来,白苏当时要和她说什么,被她打断了。
原来竟是这件事么?
白苏。
眼前又一次浮现出他那喝下那杯茶前的模样,让烟沉挥之不去。
乐得看她这副模样,陆冥渊又加了一句,“进谷的时候,皇姐身上可是被下了毒药的,是宫里控制暗卫用的药。”
“你就不好奇,这药为何迟迟没有发作过?”
残忍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吐出,将烟沉的心搅得七零八碎。
她想起了在谷里试药时候的场景。
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最后一次试药时,没有任何的反应。
她甚至想到了,最后一次喝的药里面,有股异常的味道,隐藏在苦涩的药味里,是淡淡的血腥味。
她想到喝药前,白苏无故晕倒在自己的房间里。
“为什么?”烟沉有些不明白。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为她做这么多?
“不明白?”陆冥渊看出了她的心思,好心的替他解答着。
“那当然是因为,皇姐的长相啊。”
这肯定不是夸她长得如何美艳动人,若说长相有什么特别,那大概就是,和眼前这个渣滓,有着三分的相似。
陆冥渊挑了挑眉,赞许的看了她一眼,“皇姐果然一点就通。”
“皇姐与我长得这般相似,却被我以那样的方式送入谷中,他便是猜到我们有关系,也只是觉得你是受我胁迫的可怜人罢了。”
白苏这个人,他太了解了。
当初之所以能利用他,就是因为看透了他这一点。
总是对身处同样叫境地的人报以善意,大概是从小的孤独,让他期待有人互相理解。
这种感觉就好像什么呢?
思索了一阵,陆冥渊开口,“白苏这样生在黑暗中的人,就好像一个从小没吃过糖的孩子。”
“随便给他点甜的东西,他就会吃的很开心,甚至都不需要是块糖。”
嘲讽的看着地上那个失去生息的人,陆冥渊眼里说不出的厌恶。
他讨厌这种人。
软弱,无趣。
冷冷的吐出了最后一句,“他这样的人,就注定了只配这样的结局。”
吃了那么大的亏还不长记性,在同一块儿石头上绊倒两次,不是活该是什么。
“住口!”
“住口!”
两个声音同时喊出,在烟沉行动之前,屋顶破碎,嫩黄色的身影从上面落了下来,甫一落地便一拳砸向了陆冥渊。
十方眼疾手快的去抵挡,却也被震得后退几步。
众人同时拔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