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冥渊打算用他威胁都城的百姓,归顺,亦或是杀了他。
被吊在高高的架子上,白苏酒醒了,人也清醒了。
在看清一切后仰天长笑。
随后便对喊陆冥渊附耳过来,他有话讲。
起初并不想理会他,然而他却扬言说此时若昭告天下,他日后便永无翻身之日。
这件事就是烟沉如今在寻找的,浮生醉。
白苏告诉他,他给他下了一种毒,叫做浮生醉。这种毒不会害人性命,也不会有任何感觉,只是会让人断子绝孙。
陆冥渊当然不相信,可他不敢赌。
于是他暂时放过了云浮谷,将白苏下在牢里。随后便拼命尝试。
从前醉心于皇权的他对女色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他觉得这种太过安逸的生活会消磨他的意志。
然而他现在却不得不去做这些事。
诚如白苏所言。没有子嗣,他就失去了一切翻身的可能。
那段时间他夜夜换着不同的女人,甚至秘密着自己的奶娘亲自去挑选。
老人家看女子眼光毒辣,尽都是好生养的。
选好后送入府中,最后却绝望了。
没有结果。
整整三个月没有任何的结果,这三个月里他被封为了太子,可他却没有丝毫的开心。
因为若白苏所言是真,那这就不是喜讯,而是噩耗。
终于相信了,准确说是证实了白苏所言,他开始想尽办法让白苏交出解药。
此时的白苏已经不会再相信了。
所以他用了最残忍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严刑逼供。
心如死灰的白苏没有再开口和他说过一句话,任凭每日的酷刑落在身上,他觉得那是上天对他的惩罚。
那是相信的代价!
为了解药,陆冥渊不会让白苏死,只会极尽残忍的折磨他。
每当他即将熬不过去的时候,他就会找更好的医生替他诊治,随后再继续非人的折磨。
每隔一个时辰,行刑的人就会换掉。
他怕那些人时间久了,精神和力道都会减轻。
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
就这样不到一个月,白苏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儿好的地方。
身上的皮肉好了又破,血干了又流。这样的日子,他熬了整整半年。
半年后的一天,也许是太久之后行刑的人过于疲惫,也许是白苏那时的状态太过糟糕,没人在意。
总之,他带着满身的伤痕逃了出来。
黄莹讲到这里时眼眶都是红通通的,“烟姐姐,你不知道,见到谷主的时候,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他浑身是血,洗净后身上没有一块儿完整的地方,每一个指甲缝里都是血污,那时被那群畜生用钎子扎的。”
“给他看伤的大夫上完药后都不知道该怎么把他放下,因为怎么躺都会压到伤口。”
“我真的是恨死他们了,若有一日我见到陆冥渊,定要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黄莹稚嫩的脸上露出了愤恨,放在膝盖上的手攥的死紧,咬牙切齿的说。
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烟沉没有出声。
换做她一定也会恨惨了那个人。
比起这些,她更心疼白苏。
猜到他以前或许有着不甚美好的幼年,却不想是这样血淋淋的过往。
“烟姐姐,你不要找谷主要解药了好不好。”收拾起自己的愤怒,黄莹摇着她的胳膊央求她。
“嗯,不要了。”烟沉不在意了。
陆冥渊那样的人死不足惜,他就该这样生不如此的活着。
“那你也不要生谷主的气。”黄莹看她答应又央了一句,“原本云浮谷是找不到入口的,陆冥渊没有威胁到这里的手段。”
“可是之前舟洲救回来过一个樵夫,他回去后四处宣扬,暴露了云浮谷的入口。”
“有什么区别么?”烟沉好奇,不是同样进不来么?
“若是他们用投石车投火球进来,谷口的阵法会被破坏。那时谷里的百姓就危险了。”
这下烟沉明白了。
没有拿到解药之前,陆冥渊是不能轻易碰云浮谷的。
毕竟会打草惊蛇,再想找到他就难了。
但是拿到解药后呢?
白苏必死无疑,所有的知情者必死无疑。
烟沉心里因为白苏所作所为引起的那些心结此刻都悄然散开了。
她不怪他,但她一定要出谷。
或许青垣和白苏他们都是无辜的,可是她的小玖又何尝做错了什么。
“你知道白苏现在在哪里吗?”烟沉问。
提到这里黄莹眼神有些闪躲,“我……我也不知道。谷主去哪里向来不和我们说的。”
呵,她就知道!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既然找不到,那就不要怪她守株待兔了。
说干就干,当晚烟沉就霸占了白苏的住处,坐等他回来。
她还就不信了,这世界上还有人能拧的过她?
白苏住的地方是还有个二楼,之前来的时候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这次闲来无事,索性都逛了一圈。
二楼的布置出乎意料的很正常,与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