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起你长发的,权当是一阵风,亲吻你脸颊的,就当是一滴雨,而我,只是你梦里的一个残影,是你匆匆的一个过客。
你不问我来处,我不问你归途,你不知我姓名,我不识你年岁,仅仅这样的相遇又别离,也挺好。
于天将那口辛辣下肚,感觉充实了许多,惘然的盯着空空的山林一番出神,自顾抬头不懂的望了望天,便一溜烟的朝山下奔去。
一路上他不管子阳对于天见色起意的叫骂,不顾要他留在山中找出心底恶魔的威胁,只是一路驰骋。
他在山中就听到了山下的锣鼓喧天,远远就看到了狼烟四起,知道金城那边肯定是发生了战事,此时已是偃旗息鼓,息兵倒戈,对战局关心的他,自然要凑番热闹。
顺着小道一路向下,看到的场景依旧破败狼藉,原先盘踞黑冥军的大营,此时空空荡荡,没有看到任何战争屠戮的遗迹。
于天向金城走去,老远就望到高挂在城墙之上,迎风招展的那两面大旗,其中一面白布红底的写着一个大大的“石”字,另外一面上,画着一个凶猛的红色狼头。
正是石正严军队的代表,看来他们已经攻下金城,于天想到黑冥军的败北,但是没想到会如此的快。
原本以为,冥军和石军的交战会持续一段时间,双方的僵持已经俱疲,石军的攻势再猛烈,冥军可以退守金城的固若金汤,后方又有源源不断的供给,只要他固守不出,坚持个把月绝对不是问题,可是这才多久,就被攻了下来。
作为耘丘国国主的杨毅坚不会不懂金城在这次战役中的重要性,金城之后是大平原,没有险峻的地势当关,没有大的城池镇守,一旦金城失守,石军南下的道路将会是一马平川,直指国都。
剩下的就只是时间问题。
就这样将金城拱手相让,足以看出黑冥军的实力是如何的脆弱,经过此战恐怕已是溃不成军,人心惶惶,朝廷更加岌岌可危。
于天这般想着,走近了城门,可是他发现了古怪。
一路上,没有严防死守的层层检查,没有士兵的耀武扬威,很是顺畅。由此路上多出不少的行人百姓,包括荒芜的田地间,都能看到七零八落的人在其中耕耘。
这种惊呆在看到城门时更甚。
在城门处,没有士兵值守查验,此时有着众多的人自由的进进出出,有背着锄头的,有牵着黄牛的,甚至在门口处,有看到了商贩的摊位,在卖力的吆喝着。
更可怕的是,人们的脸上洋溢幸福的笑脸,一种不需要强加的,发自肺腑的笑容,是在于天那个美好的社会基本消失的,在一路的破败中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笑容。
整个一幅画面,是如此的欣欣向荣,生机勃勃,哪里能够看到一丝一毫战争遗留的痕迹,哪里有生活造就的苦难?
于天不敢置信,他仿佛在美好的文明社会中看到了有人以裹小脚为美的潮流崇拜,他又像是以着平民的身份和慈禧在餐桌上推杯换盏,这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怎么回事,怎么可能!
以着于天对血狼军的了解,以着他在虎翼营中看到士兵军纪的涣散,他们的贪婪腐败,他们的残暴凶狠,在占领金城后,没有屠城就已经是谢天谢地,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的安然盛况?
于天揉了揉眼睛,看清楚城头上飘扬的旗帜,确实是血狼军的,石正严的,亲生的。
并且城头上值守,还有街道上巡逻的兵卒,腰间也挂着象征血狼军身份的腰牌,是血狼军无疑。
莫非他们唱了一出空城计?可是原先驻扎黑冥军的大营早已消失不见,他们应该攻破黑冥军并占领了金城,难道血狼军改邪归正了?
于天不信,毕竟这比让狗改了吃屎,让砖家不再犯病,更加的困难。
带着不解的疑惑,于天向着城门走去。在城门边的墙壁上,于天看到了张贴的一张巨大又醒目的告示,正有着几个人在上面指指点点,于天好奇的凑了过去。
结果一看,更加的让他目瞪口呆。
告示上写的是约法三章令。
其中先写了这么一段:“血狼军到,豺狼已除。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朝廷余孽依旧在金城作祟。
遂颁布以下几条法令,可保百姓之安,可复金城之盛。
一:金城所留百姓可到衙门报道,填充户籍,领取钱粮麦种,分配牲畜工具,赶在最后一波播种期间,赶工种植。
二:扫清城内残留余孽。凡受到黑冥军压榨迫害的,可写状子,条陈罪名,上交到衙门,血狼军将主持公道,不错杀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
三:人人平等。地主,富豪,乡绅,凡借助朝廷后台,靠鱼肉百姓腐败的,将其财产充公,返还于民,自此人人平等,没有等级尊卑之分,无需行君臣之礼。
四:……
……
凡有违背以上条令着,皆可到衙门举报,血狼军将永远站在百姓这边。”
于天看到最后,有着石正严血狼军的签印,一板一眼说的清清楚楚,久久的处在震惊中。
这是什么情况?
血狼军不仅一改之前的行径,竟然约法三章,还将人人平等的条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