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身子猛然的向前一漾,等到脚下落定到地面之后,总算在一个踉跄当中强行的将失控的身子拉了回来。
在周围的昏暗映入他视线里的同时,于天感觉喉咙当中有着什么东西顺着他的食道顺流而下,像是没有张口就喝下什么东西一样的古怪。
“嘭。”
从前面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让正在带着好奇目光审视周围的于天,在触目的惊魂未定当中猛然的一个激灵,不由的视线向着前方看去。
透过昏沉隐晦的灯光,于天皱着眉头胆颤着,他发现在不远的高台之上的长桌后面,坐着一个魁梧威严之人,他身后高高的挂着一个牌匾,借着昏暗的灯光可以昏暗的看到昏暗又醒目的四个大字,“你也来了”。
他身上穿着黑红的衣袍,头顶上带着一个高高的冠冕,透过那长长的遮掩在他面前从帽檐之上垂落下来的流苏,于天只是从灯火的映衬当中,看到了些许模糊的惨白。
此人,便是这里的阎罗王。
刚才的那一声巨响,就是台上坐着的阎罗王,手中的惊堂木猛然的锤击桌面传荡开来的。
于天缩了缩身子,不仅是因为那一声惊入骨髓的声响,不仅是高台之上坐着的那个甚是威仪的人给他的压迫,更重要的是,正包围着于天的周围的氛围和景象。
在于天刚刚落到这里站定后,他就开始用着疑惑的眼光打量,这种疑惑在确认了周围的情况后,瞬间变成了惊恐的震惊。
在那昏暗灯火的交汇处,映照着的,是一个个高大威猛的身躯,一张张丑陋惊骇的面孔,他们无一不是不怒自威的表情,无一不是瞪大了双眼,仿佛太阳的刺眼,照耀着于天。
还有氤氲在整个大厅之上那种诡异的氛围,跟电视里面看到的地府的形象别无二致。
闪烁晃动着的昏沉灯光,肆虐在黑暗角落里缭绕着的白气,静立着的总是以着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着你的怒目而视,还有遮掩在若隐若现半明半暗当中随时可能有些什么鬼祟冲出来的胆战…
这一切的身临其境虽然无声无息,但是于天已经在心中脑补了那种阴森森一惊一乍的背景音乐,使得所有的一切,更加的绘声绘色。
“歹,台下所立何人?”
正当于天在颤颤巍巍的时候,高台之上,阎罗王身子向前一倾,脑袋一歪,只听得面前的流苏如流水般哗啦啦的响动着,正瞪大了眼睛在细看着于天。
被这样的一问一看,于天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这种跪倒是毫无征兆的,不是于天有意的要求得一丝的可怜,而是本能的不由自主,就像是人不能够生长的捅破天一样,有着本质属性所携带的无能为力。
“于天。”
在跪倒在地的时候,于天嘴里诚实的说出了这两个字,这两个字根本没有经过于天的思考,像是嘴巴有了自己的意识,它自己说出来的。
或者确切的说,是于天刚来到这里的时候,随着他喉结滚动所咽下的那口唾沫里裹挟着的东西,迷魂水导致的,使得他机械又诚实的回答着。
“于天,生于公元2004年,卒于公元2093年…嗯?”
说话的是位于高台桌子下方边上的一个人,那人身着一身长衣官服,上面画着一些叫不出名堂的猛兽鬼怪,带着一个高高的乌纱帽,是这里的判官。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文房四宝,此时的他正拿着一张卷轴在一边看着一边念叨着,可是说到此时,确是没有接着念下去,手中拿着的毛笔轻点在脸颊边上,露出了一种不明的疑惑。
这种疑惑在某然的一个停顿和思考之后,赫然放大,变成了一种未知的惊恐,只见到他猛然的抬起头来,对着下面就是一通的喊叫:“来呀,将这个名字叫做于天的人,用铁链给我绑起来。”
话音刚落,只听得从周围的黑暗当中,哗啦啦的先是传出一阵铁链搅动的声音,接着就是踩在于天心头的脚步声,没有等于天来得及脚下逃跑,或者说他心中虽然有这种想法,可是奈何跪在地上的腿脚仿佛被钉上了钉子一样的,不能够动弹,只能够任由从左右扑上来的两个牛头马面,对着自己一番折腾。
两个牛头马面用着粗暴的行为,用着比于天的胳膊还要粗壮的铁链,将于天给胡乱的捆绑了起来。
虽说是胡乱,那只是在于天从它们的行为上看来,当于天察觉到那副铁链最终压迫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不仅是身体的其他部位都不再属于自己,就连呼吸也是,让他有种濒危的窒息。
那铁链的封锁,比捆绑一个木乃伊还要密不透风。
“嗯?卒于公元2093年?”
坐在高台上的阎罗王听到手边的判官如此的介绍,对着判官大惊小怪的行为微微皱了皱眉头,也是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不由的再次瞪大了眼睛,双眼当中绽放出一道璀璨深邃的光芒,盯看着于天,确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此时的阳间,才是公元2022年,此名字叫做于天的人阳寿未尽,怎么可能到达阴曹地府呢,况且,他来的毫无预兆,没有任何的警示,要不是命运罗盘测不出他下一世的方位,难不保要出什么问题。
无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