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在一旁露出邪魅的笑,然后将咖啡分装好,把其中一只纯白的耳杯递给江槐,然后道:“你外婆喝不来这好东西,我们年轻人喝!你先尝尝味道,这里有方糖和奶!”说完就端着杯子往阳台走去。
江槐盯着手上冒着香气的杯子,黑色的液体像她喝的中药一样,但是味道却很迷人,她噘嘴吹了吹,然后喝了一小口,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自舌尖传至整个口腔,味道慢慢蔓延开来,又酸又苦。
江槐含在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眉头皱成一团,眼睛被挤成月牙,眼下的肌肉团成大大的眼袋,嘟着嘴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上的杯子,整个面部表情可爱至极。
“哈哈哈哈.......”窗边传来一阵大笑,杨莞一在阳台的皮椅上笑得前俯后仰。
江槐感觉被她小姨整蛊了,忍着难受还是给吞下了,然后在地上跺了两脚,举着手里的杯子抗议道:“这绝对是你喝的中药。”
“啥?哈哈哈哈哈哈......”杨莞一仿佛听到个大笑话,笑得更欢了。
江槐憋着嘴看向李友琼,示意她管管自家女儿。
“这哪是中药,现下年轻人都喝这个,提神用的,你小姨他们办公楼下有卖这个的,那里头上班的几乎人手一杯。”李友琼笑看着自家外孙女。
“不仅提神,还紧致皮肤哦,早起喝一杯,能消肿,怕苦就加糖加奶!”怕她家小孩羞愧,杨莞一收敛了笑。
“噢。”江槐给了杨莞一一记白眼,然后从玻璃罐里夹出一颗小小的糖块放进杯里,又撕了粒奶球倒进去,搅拌后杯里的液体变成浅咖色,江槐凑近了闻,味道也同刚才不一样了,她再次尝了一小口,竟出奇的好喝。
“怎么样?”杨莞一问。
“嗯,味道完全变了,好喝!”江槐开心了,端起杯子朝杨莞一走去,在左边的椅子上坐下了,她将杯子放在圆桌上,学着杨莞一叠着腿,头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脑后,然后前后摇晃起来,嘴里发出悠然的声音。阳光透过窗外郁郁葱葱的雪松,落在窗边的绿植上,落在刚刚喷过水雾的吊兰上,落在那株弯了腰比人还高的鹤望兰上,落在他们裤子慵懒的背上,落在了江槐的心上。
她喜欢这样自在的日子,恹恹欲睡的晌午,生机盎然的阳台,充满烟火气的房子,还有至亲在身旁,多么美妙!
江槐自在的摇晃着,然后突然想到什么,转头对着闭着眼睛的杨莞一说:“小姨,昨天那个段叔叔是你男朋友吗?”
此话一出,后边沙发上的杨森跟着竖起了耳朵,往她们那边挪了挪。
“哈?为什么这么说?”杨莞一睁开眼,张嘴笑着。
“我感觉到他喜欢你,他跟你很亲近,你们没有在谈恋爱吗?”江槐一副八卦的表情。
“嗤,你这小鬼,小小年纪就关心上这些事来,你怎就看出他喜欢我了?我们是大学同学,我读研的时候他邀请我加入他的创业团队,就成了创业伙伴了,算是很要好的朋友吧。”杨莞一很认真的回答着。
“那他有女朋友吗?”江槐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扑闪着,脸上的奸笑藏都藏不住。
“没有吧。”
“那你有男朋友吗?”江槐继续追问。
“嘿,审问谁呢你这,偏不告诉你。”杨莞一看出这小妮子的心思,转过头装作小女子样。
“嘻嘻,有情况哦。”江槐咬着牙,嘿嘿着看向杨莞一。
“你这小鬼,包打听呀?等真有情况了再告诉你。”杨莞一说。
“好吧,希望早点听到好消息,就你这年纪,早老家要被称为大龄剩女,还得被七姑八姨抓来贴唾沫。”江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靠......”杨莞一捂了嘴,转头看了眼身后的老父亲,然后说:“你说谁大龄?我现在是妙龄好吗?臭屁孩。”
“哈哈哈哈.......”江槐看着她小姨那一脸的囧样,开心的笑了起来,但她认为自己绝对没有看错,那个段叔叔绝对爱慕她小姨,他们之间有猫腻。
因放着电视,后半段他并没有完全听清她们俩的对话,轻咳了两声,认真看起了电视。
午饭大部分由两老完成,江槐也奉献了一道拿手菜——麻婆豆腐。
自9岁起,这道菜就成了她的绝活,有重要日子的时候总要显摆一手。整个午饭吃的轻松愉快,江槐听了许多赞美,耳朵也跟着快乐起来。饭后姨甥俩做起了善后工作,一个负责洗碗,一个负责擦桌子打扫卫生。
江槐昨夜没有睡好,午休至下午1点半时,被杨莞一叫醒。
一家人收拾好后出了门,杨莞一将车停到一处门面颇大的发廊外,下车后里面一个染着金黄色头发的男人迎了出来。
“哈喽,Teresa,位置给你留好了,这是伯父伯母吧,这个小不点是?”黄发男看着江槐问道。
“这是我外甥女!今天给我们四个都剪剪,我父亲的剪短,我母亲的给她烫个时髦的发型,我的修剪一下就好,重点就是我这外甥女,剪短一点,这么长,最好剪个刘海出来,现在这样太死板了。”杨莞一跟着黄发男一路发号施令。
江槐看着那个娘娘腔似的男人一脸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