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口气很大,这位韩管事还经常吹嘘说,冯君侯身边的那些亲卫还要向他请教武艺。
但杂役们都没有什么人敢笑话他。
毕竟君侯身边亲卫确实都要喊他一声“韩师傅”。
所以众人对这位杂役管事的身份颇有猜测,不少人认为他至少是跟随君侯的老人,而且还是非常亲近的那种。
可能会些粗浅的招数,要不然那把剔骨刀也不至于耍得有模有样。
但武艺肯定不精,否则也不会被安排过来管他们这些杂役。
剔骨剁肉的手艺,十个厨子比不过一个韩师傅。
但论起炒菜做饭,一百个韩师傅也比不过厨子这一点是韩龙自认的。
只见厨子抓了一大盆肉,把各种调料放进去腌制,同时又让人架锅烧火,开始熬油。
不一会儿,油烟起,哗啦一声,腌好的肉倒入,肉香便飘起。
引得韩龙深深吸了一口:就是这个味道!
虽然干粮也挺好吃,但再好吃也比不过用锅炒出来的肉啊!
要不说冯郎君师门渊源深远呢?
就连吃食的做法都与世人不一样。
小炒牛肉,牛血汤,大骨头虽然熬的时间不够,但可以将就。
再配些肉酱,刚出笼的蒸馍,粘稠的黄米粥,韩龙自己先抢了一份吃食,自己找角落吃去。
君侯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君侯什么时候吃,他就什么时候吃。
这是冯君侯亲自吩咐下来的。
这也是韩管事在吹嘘的时候,没人敢笑话他的主要原因之一。
帅营里,厨子正在摆食物,姜维忽然脚步匆匆地进来,“君侯!”
“哟,伯约,你这鼻子可真够灵的,我刚派了人去找你们,你马上就到了。”冯永指着旁边的位置,“快坐下。”
姜维却是没有听从吩咐,而是先抱了一拳,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焦虑。
“君侯,末将有事禀报。”
“嗯?”冯永这才发现他的异样,微微一惊,“出了什么事?”
“君侯,末将巡视各营,发现送至虎步军的吃食,多是肉食,但陌刀队、无当营,甚至君侯亲卫部曲,肉食不足,以内脏补之。”
姜维脸上除了担忧,还有些许不安,“君侯,末将与虎步军,如今乃是受君侯统领,岂能有别于他营而优待之?”
“哦,这事啊。”冯永咳了一声,“伯约,此事非你想像中的那样,护羌校尉军中,若有机会,平日需多食禽畜内脏,这是规矩。”
姜维又怎么会相信这种说法?
只见他眉头一皱,“君侯,赏罚之道,当以公平为要。君侯若是因虎步军乃丞相所派,便特意厚之,只怕军中不服,还请君侯三思。”
看着姜维这个模样,冯永只得安抚他道,“伯约,我这么做,是有缘由的。”
“而且我非是厚待虎步军,相反,我反是对护羌校尉府的将士存了私心。”
姜维一听,眉头皱得更深,脸上都快要写上“我不相信”这四个字了。
让别营吃禽畜内脏,虎步军吃肉食,难道还不是厚待?
只是冯永位高权重,兼之名声比较,嗯,有特色,所以姜维又不敢说太重的话。
“你且先坐,听我解释。”
冯永却对姜维的坚持有些无奈,指了指位置。
姜维这才勉强坐下,只是他的目光一直看着冯永,意思很明显,想听冯永说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时,张嶷和句扶进入营帐内。
两人先闻到满帐的食物香气,再看到摆好的吃食,齐齐咽了咽口水。
“伯岐和孝兴都来了,都坐,赶快趁热吃。”
冯永连忙又招呼两人一声,自己先端起碗喝了一口小米粥,这些日子胃可受罪了。
军中没有那么多规矩,张嶷和句扶看到冯永都开动了,自然是跟着动手。
“君侯!”
姜维忍不住地又提醒了一声。
“哦哦,伯岐啊,你来给伯约解释一下,为何军中要食禽畜内脏。”
冯永又连喝了几口,感觉胃终于暖和起来。
正在啃肉骨头的张嶷听到冯永这般说,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反应过来。
“末将在分肉食时特意问了姜将军,姜将军不是说了虎步军中并无食禽畜内脏的习惯吗?”
姜维听到这话,脸上先是恍然,然后现出羞愧之色。
他站起来对着冯永和张嶷拱了拱手,“是末将私心过重,没有想到军中肉食不足……”
“坐,坐,坐,坐,坐!”
看着这小伙子一副着急认错的模样,冯永伸出油腻的手,向下压了压,示意他坐下,“先等伯岐说完。”
然后又看向张嶷,“伯约觉得我们给虎步军肉食,却给护羌校尉府的将士掺了禽畜内脏,生怕将士不满呢。”
张嶷恍然,失笑道:“姜将军误会了,这是护羌校尉府的规矩,平日里尽量让将士多吃些禽畜内脏。”
姜维听到张嶷说出与冯永方才一模一样的话来,这才有些相信冯永刚才并没有骗他。
但心头却更加疑惑起来:听闻冯君侯厚待士卒,深得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