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食。如此一来,不但可以防止蝗灾大起,而且鸡鸭还易于育肥。”
“第二个法子则是利用高筒水车运水浸地,水浸之地,则蝗卵不化,而且水浇地比旱地,产粮也要好一些,一举二得。”
关姬听到她的话,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许二娘方才目光瞟去的方向。
那里正有一大群小龄家禽,有鸡有鸭,还有少部分的鹅。
它们散落在冒出草尖尖的草地上,如同满地的花朵,即便隔得有些远,仍是能听到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去,把李同给我叫过来。”
关姬吩咐了一声,待侍婢前去后,这才转问向许二娘:“二娘今年多大了?”
“回夫人,二十有一了。”
许二娘垂下了眼眸,低声说道。
“二十一了啊,就算是在南乡,这个年纪也不算小了。”关姬感慨道,“我问过你家兄长,你未曾婚配?”
“是。”
“那就算是被耽搁了。”关姬又怜惜地拉过她的手,“你算是南乡的功臣。如今南乡养猪也好,种菜也罢,皆是兴盛。”
“工坊等处肉食绿菜不缺,多是有你之功,你算是南乡的功臣了,可不能受了委屈啊!可有中意的人家?”
虽然这个话的语气是关心的语气,许二娘听到后,脸色却是突然发白。
关姬见此,眼睛微微一眯。
许勋一见,顿时大急,他本想上前替这个不会说话的自家妹子说话。
可是从侧面看去,虎女气势凛然,贸然上前,只怕会冒犯虎女之威。
所以他只得暗自跺脚。
这时,不远处已经可以看到李同正跟着带刀侍婢走过来。
在这有些诡异的沉默中,张星忆看到许二娘的神色,古怪一笑。
只听得她突然道:“阿姊,小妹在南乡时,曾见李同私下里给二娘子送过几次蜜水呢。”
许二娘闻言,脸色更是惨白,毫无血色,就连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关姬嗔怪地看了张星忆一眼,似乎在责怪她把许二娘吓到了。
然后又拍了拍许二娘的手,温和地说道:“若是你不喜欢李同也罢,那我再给你找别的良配……”
“什么?”许二娘听到关姬这个话,猛然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关姬。
一直算是有定力的她此时终于反应过来,有些结巴地说道:“夫……夫人是,是要把妾许给……许给李,李郎君?”
说到李郎君三个字,她的脸上已经由惨白变成了红晕。
“见过夫人,尚工。”
李同的声音此时正好响起。
许二娘如同受了惊的兔子,一下子窜到关姬的身后。
许勋目瞪口呆地看到眼前的一切,头上如同泼了一头冷水,先前兴奋的心情猛地一下子跌到谷底。
他再看到二娘那沾了泥土的裤角,更是恨铁不成钢。
你好歹也是世家女,你不去学李家女,偏偏学农家女,唉,怪不得连兄长都看不上你。
“李同,平襄的家禽如何了?”
“回夫人话,一切顺利。就是陇右草地多,多是野狐猛禽,不但需要加派人手看管。”
“更重要的是,随着家禽的增多,看家护院的好犬也需要不少。”
李同垂首回答道。
关姬点点头:“这倒是个问题。胡人善射,到时候你去找秘书处。”
“就说是我说的,让他们抽调些人手过来帮忙,驱射野兽猛禽。”
说着她转向身后许勋,“许大郎,回到南乡后,你跟端木哲说一声,平襄这边需要不少狗,让他想想办法。”
许勋正在咬牙切齿,听到关姬的话,一个激灵之下,连忙说道:“是,大嫂,小弟知道了。”
倒是李同建议道:“夫人,小人听说陇右这边要建不少的牧场,只怕到时候所需的狗,比南乡还要多。”
“故小人想着,不如在平襄也建一个狗场。不然平襄远离南乡,南乡的狗运过来也有不便。”
“这倒是个好法子!”关姬赞许道,“你主陇右养殖之事,从这点看来,当真是用心了。”
张星忆这时也开口道:“在南乡那边时,李同因为畜蜂,需要经常去草皇庄的草场,听说还向养牛羊的牧人学过放牧?”
“回尚工,只是觉得家禽家畜皆是家中畜养之物,所以略有涉猎罢了。”
说着,他偷偷地想要看向关姬身后的许二娘。
当初这位张尚工可是答应自己了,若是能做好这些事,就答应把二娘嫁给自己。
要不然自己怎么可能静得下心来钻研这些东西?
张尚工莫不成是忘了自己的承诺?
那也不应该啊,若不是得了张尚工的默许,自己岂敢私下里去找二娘?
他心里正患得患失的时候,只听得关姬说一句:“你的阿姊,如今也算是冯府中人。慕娘曾对我说过,她一直担心你不成器。”
“如今看来,你倒是比当初有出息了。”
李同脸上发烫:“小人当时年少不懂事,让夫人见笑了。”
被现实锤打,又经过这几年沉淀历练下来的李同,想起自己以前的所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