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为什么不拿来救济陇右的胡人?”
卧槽!
你这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当真是十足的奸商。
冯永看着他:“你确定这是张小娘子吩咐你这么干的?”
不应该啊,我家的四娘怎么会这么缺德,定然是你们教唆她干的,然后把事情推到她头上!
“小弟哪敢乱讲?再说了,小弟也想不出这等缺德,呃,这等节约的好法子……”
许勋嘴巴磕绊了一下。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打死你!
冯永沉吟一会,最后眼珠子转了转,又拈起一点粉末放到嘴里舔了舔。
强迫自己相信:嗯,这味道,差不多吧?
“就是不知道他们吃不吃得惯……”
“有什么吃不惯的?”许勋一看到冯永有松动的迹象,连忙鼓起三寸不烂之舌,“兄长,这年头,有吃的就不错了。”
“小弟从平襄那边而来,正好遇到一个匈奴的小部族,听说是马将军安排送过来的。”
“他们受到了北边鲜卑人的追赶,牛羊马匹都失去了,那个惨哟!小弟看不过眼,还特意送了一袋这等干粮给他们。”
“你猜怎么着?那匈奴头目,对小弟那是感恩不已,还留着小弟在他的帐里过了一夜……”
冯永一听,斜眼看去:“嗯?怎么,你和他抵足而眠了?”
“咳,”许勋脸一红,“兄长有所不知,这胡人蛮而无礼,有些习俗与我们大是不同。这主人留客过夜,甚是让人觉得……”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似乎想不出有什么词形容。
“大有滋味?”冯永接了一句。
“对!大有滋味啊!”许勋一拍大腿,然后看向冯永,“兄长原来也知道?”
他看了看旁边,这才低声说道:“莫不成兄长也曾在胡人帐营里过夜?”
说到这里,他恍然大悟:“也对,兄长可是胡人眼中的山神传人呢,只怕欲邀请兄长去过夜的胡人头目岂不是数不胜数?”
“这么一来,那这陇右的胡人头目妻女……”
冯永看到这个人说得越发越不似人话,当下一脚把他踢飞:“滚!”
就是拿肥皂给她们搓上一夜,我都没那门心思。
许勋死皮赖脸地又贴上来:“兄长,你看这干粮……”
“你们手里有多少?”
冯永开口问道。
“兄长不开口,我们哪敢轻易干这事?现在小弟也就是拿了一点过来让兄长掌掌眼。”
“若是兄长觉得可行,那小弟下回就带一批过来。说起来,这南乡的竽头已经存了一个冬日,再放着下去,只怕就要坏了。”
许勋连忙说道。
“成,那下次带一批过来。”冯永点头,算是应下了这个事,“不过这个东西要改一改。”
“试着把面粉和竽头粉各掺一半,这样就不会太过明显。”
毕竟是四娘提出的,这个面子怎么也要给。
再说了,备荒粮备荒粮,现在陇右有饥荒,竽头拿来备荒有什么错?
不但没有错,而且还是理所当然。
只不过是形态不一样了而已嘛!
四娘确实是个贤内助,一下子就抓到了事物的本质:好好的备荒粮不拿来救荒,居然拿去喂猪,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还是兄长想得周到!”许勋连忙拍马屁,然后再次凑上来,“兄长,这一回西征叛胡,我们那个……”
说到这里,许勋眼中闪着亮光,“是不是也应该涨价了?”
“什么?”
冯永一时反应不过来。
“劳力啊。”许勋直接点明了说道,“听说陇西那边叛乱的胡人足有十多万呢!”
“这猪肉都涨了近一番的价钱,这人肉……呃,小弟是说,这劳力还是上等劳力,怎么着也要涨涨价啊!不然我们岂不是亏死了?”
“你打算涨多少?”
冯永问道。
涨肯定是要涨的,只是冯永今年一直呆在陇右,这几个月甚至还跑到了陇西这个偏僻的地方。
消息传输不便,对现在的行情不太熟悉,所以要问一问熟悉行情的人。
“这个数。”许勋伸出三根手指头,“小弟跟邓维哲商量过了,涨这个数就够了。”
冯永听了,倒吸了一口气,你们也够黑的啊,一下子涨差不多一半价格。
“凑个整数?”
“对,没错,凑个整数,一百缗一个。”
许勋点头。
“会不会太多?”
冯永有些犹豫。
倒不是说可怜这些胡人,而是担心引起市场的反弹。
这年头,对于不服教化的胡人,一旦大军开过去,基本就是屠戮。
自大汉与匈奴开战时起,一直就是这套路,毫无怜悯和人性可言。
史书上常说是战而胜之,获得多少万多少万牛羊马匹,却从来不提那几十万牲畜的原主人怎么样了。
他们的牲畜被牵走,以后怎么活下去?
死了就行了,还需要什么牲畜?
这才是真正的历史真相。
自冯永提出以战俘转化劳力,恢复耕种这个概念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