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想要全部围住他们,实在是太勉强了。”
“他们未必会去凉州。”公孙徵指着狄道西边的大夏县说道,“大夏、罕、河关三地,乃是羌胡的聚集之地。”
“如今罕被秃发部所侵,大夏县受到威胁,他们有一部分只怕是想要回去守住大夏。”
“所以参谋部的建议是,可以先派出一支奇兵,绕过狄道,守在下游的故关那里。”
“这么一来,不但可以阻止他们向凉州方向逃走,而且还可以威胁到大夏县,一举两得。”
冯永听了,目光落到狄道下注不远处的故关那里,沉吟道:“确实是个好方法。但故关那里的情况如何?”
“与大夏县的情况差不多,也有羌胡的部族呆在那里,不过因为地处狄道通往凉州的要道,以前并非是掌握在羌胡手里。”
“也就是去年大旱,故关那里才被羌胡所破。所以派出的奇兵,不但要想办法渡过洮水,而且还要打败守在那里的羌胡。”
冯永目光落到刘浑身上,“破虏,平襄的骑军,乃是由你亲手组建,此战乃是成军后第一战,你有把握吗?”
刘浑一听,立马站出来,抱拳大声道:“末将敢立军令状!”
如果说,对于步卒的训练,冯永还勉强可以知道一点,那么对于骑军,他就是一窍不通。
即便如此,他也明白,虽然刘浑抽出的各族骑兵,省去了练骑术这一项,但一个冬天下来,能练出个什么来?
最多也就是能让他们勉强能听懂简单的军令,不再像以前那样是一群游兵散勇。
不过幸好对手也是一群胡乱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所以冯永倒是不担心这个。
“君侯,我们所要担心的是,西边的凉州曹贼会如何?万一他们知道我们西进,只怕会有所动作。”
公孙徵提醒道。
“不用担心。”冯永摇头,“在此之前,赵老将军已经带着人去南安那边巡视,金城的曹贼必然会全力防守南安方向。”
前些日子冯永把自己的行动知会了赵云,赵云岂会不把握住机会?
“所以应该是他们担心我们会进入凉州才是,若是他们当真敢过来,少说也要万人,到时候岂不是拱手把榆中让给赵老将军?”
没了榆中,防备南安方向的桥头堡就成了大汉进入凉州的桥头堡,这可比丢失整个陇西严重多了。
陇西丢了,退守河西,以黄河为天险,并不算什么大事,更何况陇西西边本就是被放弃的地方。
但榆中丢了,黄河东边的两个最重要的两个强有力的支撑点就丢了一个。
没了相互呼应,另一个支点金城被破也是迟早的问题。
这两个地方一失,大汉就可以毫无顾忌地选择渡河地点,进入河西。
以凉州这点人马,根本没办法处处设防,失守是迟早的事。
“现在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趁着陇山那边的曹贼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迅速拿下陇西。”
冯永一锤定音地说道。
说实在话,十余万魏军驻扎关中,对陇右的压力也是非常大。
月氏城的丢失,就足以说明他们不甘心坐视陇右一直落在大汉手里。
“去把义从军的那些首领都给我叫进来。”
冯永沉吟一声,说道。
不一会儿,数个披着袍子的羌胡渠帅进入大帐里,对着冯永齐齐的说道:“见过冯郎君。”
冯永点头,“此次你们能领族中勇士前来相助,我冯某人非常感谢。”
“冯郎君,此话就见外了。只要冯郎君有召,我们是恨不得飞奔前来。应当是我们感谢冯郎君让我们有这等机会效劳才是。”
“没错,但凡冯郎君一句话,我们族中勇士皆会奋勇前来听令!”
……
冯永右手压了压,阻止他们说下去,“既然大伙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矫情了。”
“刘将军即将领军前往故关讨逆贼,我欲请你们相助。只要你们能帮刘将军攻下故关,今年卖给你们的茶叶份额,我会加倍。”
“而且去年冬日的时候,我已经让南边酿了不少的烧刀子,到时候也会优先供给你们。”
“此战所俘获的牛羊马匹,我会全部折成粮食换过来,同时一个精壮战俘,可以在我这里换一匹厚毛布。”
“妇人和小孩则是同等,三人换一匹,你们收获多少我换多少。”
此话一出,几个渠帅皆是眼睛发亮,齐齐地咽了咽口水。
果然跟着冯郎君出征,好处大大的!
有人说道:“冯郎君,那战俘能换茶叶和烧刀子不?”
冯永点头,微笑道:“可以,只要你们有战俘。”
众人不禁欢呼起来,大声道:“冯郎君,我们何时出发?”
冯永示意刘浑:“你们只听到刘将军之令就是。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此战中,因为你们不听刘将军之令而致军情不利,可莫要怪我不讲情义。”
几人又是闹哄哄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