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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永才不会跟她玩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只见他摆了摆手,说道,“我不与你比。你回去吧。”
花鬘一听,却是以为他害怕了,心下不由地有些鄙夷,“没想到却是个胆小之辈!”
此话一出,不但冯永沉下脸看过来,就连周围的人都怒目而视。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花鬘却是不害怕,挑衅地看着冯永,“我孤身到你营中,约你一战,你却是不敢应战,不是胆小之辈是什么?”
“约我一战?”
“对。约吗?”
约啊!
冯土鳖忍不住地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十六七岁模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皮。
只见她头上包着紫花色的头帕,上身穿着窄袖的大领对襟短衣,下身则是镶绣花边的百褶裙,短不及膝,露出白生生的小腿。
脖子和腰间还带着精致的银饰,走动起来显得婀娜动人,全身上下好像都有耀眼的白光在晃动人眼。
这般动人的小娘子约老子,老子不答应,难道是傻子吗?
“约!不过得等一个月后。”
冯永略略抬了抬左胳膊,“我这手臂前些日子才受了伤,行动却是不太方便。虽说如今日常举手无碍,但却不能剧烈运动,等我伤好后,再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花鬘没想到自己随意这么一激,却是让冯永的态度突然大为转变。
心头一喜,连忙说道,“何须如此麻烦?且不用你亲自上场。这营帐里不都是你的儿郎兄弟么?你只须从这里头挑出人替你上场就是。”
一边说着,花鬘还一边指了指怒视她的众人。
冯永一脸地失望,瞄了瞄她那小白腿,“你确定?”
心想这营帐里头,除了阿梅那丫头,估计就属自己最是弱鸡。
若是能贴身靠近这小娘皮,使出手缚之术,那还有七八分胜出的希望,但若是换成兵器,却是十有八九要输。
如今你不让我上场,却让我随意挑人代替,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然后还自己埋自己么?
“那是自然。”
“好。你说吧,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怎么个比法?”
花鬘本是想着亲自打败冯永,但如今冯永没法上场,她又环视了一下帐内的众人,心里却是没十足把握。
当下眼珠转了转,娇笑道,“明日辰时,城东那边有一无名山头,我们且去那里比试。”
咦?这小娘皮好像早有预谋的样子?
冯永心里倒是有些狐疑。
“至于怎么个比法……三局两胜如何?谁先胜两场,谁就厉害。到时得须向对方低头认输。”
花鬘眼看着这营帐几人,心里却是觉得自己打了个好主意。
这李家阿兄虽然也是习武,但她却是知道武艺肯定是比不过她的。
至于那两个俊美郎君就更不必说了,看起来好生文弱,比起族中勇士,却是差得太远。
还有那个个子矮小的,黑黑瘦瘦,想来也没什么力气。
唯一顾虑的,也就是那个有着胡人面孔的郎君,看起来倒是孔武有力。
不过也不要紧,就算是自己输了一局,只要能赢上两局,那也是赢了。
“城东山头,跑那般远做什么?不嫌麻烦?”
“此处乃是军营,诸葛阿公说过了,不得在军营里随意私斗。到时万一出了问题,是要被诸葛阿公斥责的。”
花鬘摇头道,“去城外山头,那里无人,正是比试的好地方。”
“好好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冯永也是无语,心想你们这帮蛮子,终于是被诸葛老妖给玩怕了吗?
还一口一个诸葛阿公?
怎的不直接叫爷爷?
“还有彩头呢?彩头怎么不说?”
“什么叫彩头?”花鬘眨巴着眼睛问道。
“赌注啊。你费尽心思来找我约……嗯,约战,总不能一点赌注都没有吧?”
冯永一时嘴快,差点就把“战”字说成了“炮”字。
花鬘脸上露出迟疑之色。
看来她还当真没想过这层。
“呐,我这里有一把百炼宝刀,锋利无比,斩马头轻而易举。”
冯永说着,对着赵广一使眼色。
赵广跟了冯永这么久,早有默契,当下会意走出帐去,随意从部曲手上拿过一把斩马刀,转回帐中,递到冯永手上。
冯永把刀拿在手里掂了掂,上前递到花鬘手里,“你看看,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宝刀呢。”
花鬘“锵”地一声,拔出刀来,只见刀身寒光灿灿,寒气逼人,果真是一把好刀。
“我便以此刀为赌注,若是你赢了,我便把此刀送与你,若是你输了呢?”
花鬘显然没有想到冯永竟然会拿出这等宝刀做赌注,心里倒是吃了一惊,心想这冯永当真是好大的气魄。
她身为孟家嫡女,又是部族少君长,自不能被对方小看了去,于是咬了咬牙说道,“我有一匹马,乃是难得的龙驹,拿来做赌注就是。”
蛮人不缺银器,但缺少铁器,这等宝刀在她的部族里,那可算是无价之宝,可不是一匹普通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