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放过他——太特么的丢人了!
可惜的是愚昧的古人不这么想。
所以冯土鳖这一手徒手画舆图的技能很明显就是震慑住了屋内的几个人。
“兄……兄长,这是南中舆图?”
赵广直勾勾地看着地图,有些哆嗦地问道。
同时手还轻轻地从上面抚过,如同抚摸稀世珍宝。
“对不对?兄长!”
赵广猛地抬起头,眼睛亮极了。
“没错。”冯永继续埋头在上面写上地名,“把你的手挪开!”
写上主要的几个地名之后,冯永这才站起身,拍了拍手,“好了,看看吧。”
不用冯永提醒,每个人都恨不得把这图塞到自己的眼睛里面。
“这是平夷,”冯永用炭笔点了点上面,“我们就在这个位置。文轩,越嶲郡那边,丞相有什么消息吗?”
“哦,有。”李遗抬起头,“根据最近的一次公文,丞相已经到了卑水,与那高定正在对峙。”
冯永低头看了看地图,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情况不太对。我们从锦城出发时,丞相就已经向安上出发,如今竟然还在卑水一带,太慢了。”
“兄长的意思是,丞相这是故意的?”
赵广也跟着抬起头,问道。
冯永看着地图,没有回答,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问题,过了好一会这才冒出一句:“义文,若是你来替丞相带兵,你会如何打高定?”
“自是一鼓而下,直接荡平。”
赵广毫不犹豫地说道。
“哦?你有把握?”
“如何会没把握?丞相所率兵力,远胜高定,再加上又是整训了两年的精兵,非那蛮人乌合之众所能比,要打败高定,简单之极。”
赵广自信道。
冯永点点头,然后又问道,“你说得没错。可为什么丞相没有这样做呢?”
这个问题冯永从锦城出发前就一直在想,如今才堪堪猜到了一点,赵广如何能答得上来?
看着众人皆是茫然的样子,冯永摇了摇头,装作很是高深莫测的样子。
“所以说,你如今可以为前锋,却不可单独领一军。要知道,为将者,目光不能光看到眼前,还要考虑到全局。”
“全局?”
“对。”冯永又点了点益州郡,“这里,还有和高定差不了多少的叛军,难道你觉得他们会袖手旁观?”
“兄长的意思是孟获和雍闿会增援高定?”
杨千万终于忍不住地开口问道。
“一定会,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不会不懂。”
冯永长舒了一口气,心里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把炭笔往地图上一扔,“丞相从僰道到卑水,为什么要走那么长时间?”
“丞相在等!等叛军全部集合到一起再聚而歼之!”
李遗最先反应过来,猛地用手指向卑水的位置,“
“没错。”冯永点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的,而且马将军之所以一路急行,以雷霆万钧之势扫平牂柯郡,恐怕也是因为这个。”
“牂柯郡一平,益州郡的叛军就只能去救高定。”
李遗不愧是高智商,一点就通,脸色有些发红,越说越激动,“所以说,此时益州郡的兵力,只怕已经被抽走了大半。”
冯永微微一笑,看向李遗,然后接口道,“而李都督则是悄悄带兵南下,找机会攻入益州郡,同时还可以断了孟获和雍闓的后路。”
“丞相之谋,深矣!”
李遗赞叹道,“这么一来,只要大人当真能成事,这四路叛军一个也跑不掉。”
“落入了网中,还能往哪跑?”
冯永淡然一笑。
说完这个话,所有人终于都明白过来,皆是哈哈大笑起来。
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了对丞相的钦佩之情。
“兄长,这么说来,那小弟带着人直接南下去找李都督岂不是更好?”
赵广摩拳擦掌地说道。
“急什么?”
冯永没好气地看了赵广一眼,“这只是我们的猜想,是不是事实,还是得等李都督的消息传来才知道。”
“再说了,就算是真的,李都督悄悄离开平夷,很明显就是为了不走漏风声,如今说不定在哪躲着呢,你到哪找去?”
教训完赵广,冯永又把目光落到地图上。
“益州郡的叛军,文轩子解多少?”
冯永想了一会,又开口问向李遗。
“益州郡有孟获和雍闓两路叛军,两者加起来的兵力,不比越嶲郡的高定差多少。虽然雍闓是南中第一个叛乱的,但实际上孟家才是益州郡的第一大家。”
“当年雍闓叛乱时,益州郡的夷人根本不服他,若不是得了孟家的支持,又有孟家的家主孟获亲自去游说各个夷部的酋长叟帅,只怕益州郡未必能乱得起来。”
“那孟家,在益州郡根深蒂固,说是一呼百应亦不为过。只要孟家愿意,其实还可以从益州郡的夷人部落里再征出不少的蛮兵来。”
李遗说到这里,脸上又重新开始凝重起来,“大人手上的兵力,根本不足益州郡叛军的三成。就算是益州郡的叛军大部北上增援高定,但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