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变,让大汉威信际天接地,无所不及。 冯大司马觉得,那就乖乖地等着落入历史轮回,直到哪一天被别人踢开大门就行。 …… 右夫人观察到自家阿郎面色变幻不定,不由地有些怀疑: “总觉得你古里古怪。” 言毕,她再次用审视的目光扫了冯大司马几眼,确定没能从对方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这才再次站起身来,“妾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陪阿郎了。” “哦,细君请便。” 看着右夫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冯大司马的身子仍是一动不动。 良久之后,他才喃喃地说了一句: “祖师爷真牛逼!” 正是根据祖师爷的理论,冯某人才会断定,汉室三兴后的这一场内战,几乎无法避免。 同时到了那个时候,才是对刘氏的真正考验。 究竟是万世一系刘君主,还是断头台上立新宪,就看刘胖子后代的选择了。 冯某人对此只能表示很遗憾。 安啦,我又不是宇宙意志,能解决掉现在的问题,就很不错了。 凭什么要替子孙去解决数十年后甚至百余年后才可能出现的问题? 冯某人一念至此,原本因为改变历史可能导致内战的心虚,又变得心安理得起来。 “想什么呢?脸色这般古怪?” 从外面进来的镇东将军,看到冯大司马坐得笔直,偏偏又两眼发直,脸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诡异非常。 不由地快走两步,上前用力地拍了他的后背,把神游天外的冯某人叫回了现实里。 “哦,哦,没什么。” 冯大司马回过神来,结巴了一下,抬头到关大将军,这才放松下来: “细君怎么过来了?” 关将军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看了看周围,“四娘呢?她不是和阿郎在一起的吗?” “就谈了点事,谈完她就走了,说是要去前院处理事务。” 冯大司马说着,目光落到关将军手中的公文上,“细君不是从前面过来的吗?没有遇到四娘?” 关将军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看到。 然后在右夫人原本坐过的位置坐了下来,同时把手里的公文递了过去: “上庸那边的战报,刚送过来的。” “上庸送过来的?”冯大司马伸手接了过去,低头认真翻阅。 毕竟这可是自己的弟子第一次领军出战,而且是领的还是才刚刚重新组建的大汉水军。 虽说有一个马谡跟在旁边照看,但……咳咳,马大嘴的实战经验,不提也罢。 不过相对来说,上庸也就是个练手的地方,不会像街亭那样,上来就是新手打小BOSS。 应该没啥大问题。 “打下安桥了?” 冯大司马看完战报,眉头挑了挑,“速度还挺快。” 安桥是魏军防备汉军从汉中攻打上庸的重要关塞之一。 当年丞相第一次北伐,也就是发动陇右之战前,恰逢孟达反魏。 大汉曾派出李遗与黄崇,领一支援军顺汉水而下,欲救援孟达,最后就是止步于安桥而不能过。 “上庸的魏军,本就人心不稳,无心守关。”关大将军看向冯大司马,眼中闪着亮光,“桐油配上硝石硫磺,确实很厉害。” 利用从吴国得到的技术和工匠,虽然不能立刻打造出像长安号那样的楼船。 但打造一些快船,并利用它们来当火船,装满大汉独有的引火之物,冲破安桥,还是很容易的。 特别是在安桥的守军既无战心,又没有准备的情况下。 关大将军轻笑: “果然还得是阿郎你的弟子啊!当年阿郎第一次独自领军,就是一把火烧了陇关。” “现在你的弟子有样学样,算是得其师承吗?” 冯大司马笑笑,把战报往案上一扔,“等他们拿下上庸再说吧。” “汉中送往长安的战报,快则一日半,慢则两日,再算上安桥送到汉中的时间。” 关大将军的目光落到案上的战报上: “所以这应该是三天前的消息,如果顺利的话,他们此时应该已经包围了西城。” 听得出来,关将军对这一战很是乐观。 “安桥离西城不远,又是顺水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