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拔剑,作势欲砍状。 “再不说,信不信吾让尔头磨剑?” “老夫奈何不得桓匹夫,难道你还真以为奈何不得你?” “就算你妻小在许昌,信不信老夫同样也能夷你满门?” “信信信!小人信!”捍 司蕃脸色惨白,头如捣蒜。 “老夫现在是让你说桓范匹夫把先帝才人如何了!” 司马懿怒极,挥剑而过,司蕃的发髻顿时就被削去。 “是,是……”司蕃只觉得头上微凉,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说道,“被桓使君杀了,全都被桓使君杀了!” 早就猜到了是这个答案,司马懿没有太过意外,他继续问道: “尸首呢?尸首埋于何处?” “没有埋,桓使君让小人等把那些尸首与石块铁器等装在麻袋中,沉于漳水……”捍 “匹夫!此真乃禽兽不如也!” 司马懿怒骂不已,又喝令: “沉于何处?速带路前往!” 邺城内的漳水,虽不算太急,但桓范使人沉尸数日,想要再重新捞起,谈何容易? 司马懿派出大量人手,沿着水边搜寻。 数日之后,这才碰了运气,捞起两个麻袋。 只是里头的尸体,早已是被水泡得浮肿发烂,面目全非,难以辩认。捍 司马懿没有办法,只能是让人收敛埋葬。 没有在邺城里找到曹爽送至邺台的先帝才人,这让司马懿的计划变得不是那么完美。 甚至将来还可能会给了曹爽口实。 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什么用了。 不过曹爽向来处事不密,台中三狗更是行事猖獗。 大将军府中私藏先帝才人之事,已经是朝堂公开的秘密。 这一次就算是没有抓到曹爽的把柄,并不代表着曹爽就没有干过那些事。捍 更别说自己手中,还有司蕃等人。 唯一可虑的,就是如何遮饰大军擅入邺城之事,才能堵住悠悠之口? 唉,恐怕要费不少心思啊! 就在司马懿想方设法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接管冀州时。 桓范已是一路狂奔,从白马津渡过大河,日夜兼程,进入陈留,然后再从陈留跑至许昌。 曹爽得闻桓范至,大吃一惊,连忙亲自出来迎接。 待见到桓范的模样时,他竟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人,就是自己的老乡:捍 “可是元则君当面?你,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 但见眼前这人,披头跣足,长发遮住半面,而露出来的脸庞,皆被灰黑污物涂抹。 身上的衣服皆染泥污,若非可以辨认出布料,以及压衣的玉佩,乃是权贵所有,说眼前之人是逃荒的流民亦不为过。 桓范见到曹爽,连忙上前几步,开口刚说了三个字:“大将军……” 曹爽只觉得鼻间一阵恶臭袭来,他连忙捂起鼻子,退后几步: “你,你当真是元则?” 曹爽与桓范虽是同乡,且表面上看来,曹爽对桓范也是颇为礼待。捍 若不然,也不会让他出任冀州刺史。 但曹爽的心里,其实对桓范不甚亲近,可谓是外亲而内疏。 换作平时,曹爽自然还能掩饰自己的内心,但此时桓范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实是让他有些作呕。 这掩鼻退后的动作,乃是下意识行为。 桓范见此曹爽如此,这才醒悟过来。 虽知是自己孟浪了些,但曹爽的动作,也未免让他觉得不太爽。 曹爽此时,也是反应过来,有些讪讪放下捂着鼻子的手。捍 “元则,这是,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别提了。”桓范有些垂头丧气,“司马懿擅领兵越过州境,兵围邺城,冀州,已经是落入老匹夫之手。” “什么!”曹爽闻言,脸色大变,“何以致此?” 桓范这一路狂奔,没有丝毫停歇,赶路的速度比消息传播的速度还要快一些。 曹爽才得到冀州被围的消息不久,此时就从桓范嘴里听到冀州丢失,委实是有些又惊又怒。 甚至心里还有些责怪桓范之意。 看着曹爽难看之极的神色,桓范苦笑,把司马懿所谋说了一遍。捍 听完之后,曹爽又是被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