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而复降,如今却不用付出任何代价,乃至连一点惩罚也无。” “如此,上党士吏百姓对朝廷何来敬畏之心?朝廷对上党恐怕亦无威信可言。” “上党如此,他处视之,岂不会起异心?故外将以为,此诚不妥是也。” 上党主动附贼叛乱,大军前来平乱,却连城都不进去,此非爱民,实乃纵容附贼叛乱是也! 关将军闻言,笑而问之: “若此等事情放在吴国,当如何以处之?” 朱据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即便不让将士洗城,取城中男女丁口以为部曲仆役,至少也应该诛首恶,让后来者引以为戒。” 朱据所说的洗城,自然不是曹贼喜欢的那种屠城。 二者自然还是有些区别的。 屠城自不必说,多半是鸡犬不留的那种。 洗城嘛,那是抢些财帛充实私人腰包,掠些丁口充实私人部曲。 不过屠城也好,洗城也罢,在这个乱世里,都算得上正常操作。 毕竟天下大乱数十载以来,有几个诸侯不屠城,没屠过百姓的? 所以朱据说得很是理直气壮。 凭什么你们汉国就特殊? 还能让士吏百姓箪食壶桨以待? 明明刘备在攻下成都后,也曾取城中金银分赐将士——虽然归还了谷帛——但金银还不是说拿就拿了? 听到朱据的劝说,关将军认真地看了一眼对方,然后摇头: “治民非我之所长,至于诛首恶,惩附逆之举,亦非我职责范围。” “朝廷给我的军令,就是收复上党。如今上党已复,后面的事,就非我所能管了。” “我如今,乃是按朝廷之令行事耳。” 若是魏贼都跑了,首恶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还留在城内,等着被清算? 到哪诛首恶去? 真要在城内抓人,逼供成首恶以图立功,说不定还会被真正首恶看了笑话。 朱据听得关将军这般说了,只能按下自己小心思,不敢再劝,拱手退下。 待回到帅帐中,关将军却是脸色一沉,立刻下令: “去,立刻派人,前去长子,看看那边情况如何了。” “若是石中郎将已经收复长子,就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壶关。” “喏!” 壶关乃是上党郡治,魏贼都能说弃就弃。 关将军可不相信,魏贼反而会在长子那边留守大军等死。 所以按他的估计,说不定石包会比自己早一步拿下长子。 想了到这里,关将军的嘴角,就是噙起一抹冷笑: “诛首恶?想什么呢?” 知不知道自家阿郎的名号是什么? 懂不懂什么叫心狠手辣小文和? 蜀地世家没闹出大事,阿郎都能在他们黑本子上排名前列。 上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还想着只诛首恶? 做梦去吧! 与冯某人一起同床睡了十几年,关将军可谓是世间最了解冯某人心里所想的人,没有之一。 就算是右夫人,有些事情,冯某人也是守口如瓶。 但对左夫人可是推心置腹。 就在长子城与壶关城先后不攻而克之后,大汉终于算是彻底光复了上党整郡。 与此同时,冯都护也率着在高都城休整完毕的无前军,来到天井关下。 天井关,始建于西汉阳朔三年(前22年),古为南北要冲。 因关前有三眼深不可测的天井泉而得名。 驰太行之险峻,为天设之险,周围峰峦叠嶂,沟壑纵横,古隘丛峙,形势极为雄峻。 若是以天井关周围之险峻,多设堡寨,拱卫主关。 虽有十万之师,亦难攻下万人之守。 然则关隘之险,在人而不在地。 司马师在高平关下连败两场,本人更是左眼球爆突眼眶,重疾不起。 导致军心受到了极大的动摇。 在得知冯都护亲领号称五万人马的大军前来,洛阳又受到极大的威胁时,司马师当机立断,率大部主力回援洛阳。 而留守天井关的魏军,不过三千来人,守将更是籍籍无名。 面对凶名赫赫的冯鬼王,若非家人亲卷在洛阳,说不得天井关的魏军,就要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