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某定然要好好重谢将军!” “哈哈哈……” 此话一出,连魏将心里都有些期盼起来,只愿这一次,北边当真能送份大礼过来吧。 “哈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 “糜郎君,对面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呢,不如先入里头休息一番。” “唯恐坏了军中规矩,连累将军,某在外面搭个帐子就行。” “喛!糜郎君这不是见外了吗?若是他人,那自然是坏了规矩,但糜郎君又不是外人!” 茅津渡古已有之,渡口两岸,皆有小土城,屡坏屡建。 平时是管理渡口,以便抽取车船税。 战时则是驻军,严查细作。 算是半军半城,至于谁能进,谁不能进,自然是由守将自行量度了。 糜十一郎脸上仍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神色: “呃,那,某这就,呃,多谢将军了?” “请请请!” “容某先给下人吩咐一声?” “应该的。” 糜十一郎告了一声罪,然后转身向着方才所指的老者走去,尽量表现出自然的神态,话语却是压得极低: “韩老,我就先行入城,你且带着人在这里守候,待对面来人,记得尽快通知我。” 韩龙瞄了一眼过处的小土城,有些担心地问道: “糜郎君,要不,我陪你一起进去?” 糜十一郎立刻拒绝道: “不用,莫说他们会同意,就算是同意,入城的人太多,他们说不定也会提高警惕。” “趁着他们现在没有生疑,我们就按计划行事,莫要多生事端,我且先进去查探一番就行了。” 两人说话不能太久,韩龙看到态度坚决,没有再坚持,只是点了点头: “郎君且要小心,若是有意外,记得要立刻发烟花信号,我就带人杀进城去,定会把郎君平安带回大汉。” 糜郎君闻言,眼中闪过些许感动: “不至于到那一步。” 韩龙想要摇头,但又生生地忍住,免得被魏贼看出异样: “老夫受中都护所托,定要守护糜郎君周全,故而小心一些,总是无错。” “只有把糜郎君送回大汉以后,才算是完成承诺。” 听到中都护这个词,糜郎君竟是恍忽了一下。 多少年了? 当年那个他,好像不过才是一校尉,如今竟已是都督大汉内外军事的中都护。 当年之事,似犹在不久之前,没想到却是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当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糜郎君?” “哦,无事。外头的事情,那就托付给韩老了。” “请糜郎君放心,郎君也请注意自己的安全。” 糜十一郎给了对方一个放心的笑容。 安然潜伏在魏国这么多年,难道自己还会栽在区区一个小土城里? 回到魏将身边,糜十一郎歉然一笑: “这一次的事情,连某都有些忐忑,感觉有些把握不住,故而跟家中老人说得多了些,让将军久候了。” 魏将一听,舔了舔嘴唇,看来这一次过来的货物,当真是不可小觑啊!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笑容就更是热情: “无妨无妨,糜郎君,请。” “将军先请!” 从北边走私过来的货物,从来都是夜里才到。 这种做法,自然是尽量避开闲人耳目,也是想要把这生意长久做下去的意思。 眼看着天色开始暗了下来,夜幕降临。 大河的对面,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星点。 “亮了亮了,是不是要来了?” “小声些,快去禀报郎君!” 站在南岸上的韩龙,立刻让人也跟着点起早就布置的几个柴堆。 随着火堆越烧越旺,不一会儿,河面上开始出现了小星点,然后星点似乎越来越亮。 这些星点,有了南岸火堆的指引,无一不是如飞蛾扑火。 这时,糜十一郎已经旋风般地小跑过来,急声问道: “如何?” “郎君,对上了,应该是来了。” 韩龙指着河面上越来越多的星星点点,“应该是船只。” “太好了!” 糜十一郎还没有说话,负责渡口魏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