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算是难得了。 还想让上庸出兵? 不说司马懿,难道汉中的蜀虏,就全是死人? 看到毌丘俭脸色难看,胡质咳了一声,没有再追问下去,只得转移话题: “襄阳城中,粮食尚足否?” 毌丘俭脸色阴沉。 胡质心底一沉,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 你什么意思? 在荆州干了这么多年,这没干好,那也没干好,你到底干了个什么玩意? 他正在想着,只听得毌丘俭终于开口说道: “文皇帝在时,朝中众臣朝议荆州之事,皆言襄阳无谷,忠侯(即曹仁)以此为由,请还屯宛城。” “文皇帝同意后,忠侯还曾焚毁襄樊二城北还。后孙权派人占据襄阳,忠侯奉旨讨伐,再次收复襄阳。” “为免汉水南边的人丁为吴人所迫,不但是普通百姓,就连不少夷人,也被忠侯迁至汉水北边。” “这些年来,襄阳与南郡之间,已成白地矣!故而襄阳之粮,多是由北边输送过去。” 说到这里,毌丘俭闭上了嘴巴。 (注:原历史上,吴国陆逊因为荆州缺粮,曾上书孙权,要求荆州将士屯田;而晋国羊祜接手荆州防务时,军中无百日之粮,可见荆州粮食的紧张) 胡质听到这个话,沉默了好一会,这才问道: “襄阳城中余粮,可供守军吃多久?” “荆州军粮,大部屯于宛城,襄阳并无多少存粮,最多不过三月。” 实际上,如果自己没有带走一部分守军的话,襄阳军粮,最多能撑一个月。 这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毕竟襄阳算是处于前线,又被汉水所隔,可谓是汉水之南的孤城。 但凡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不可能把大量军粮放在那里。 “三个月……” 胡质沉吟,又抬头看向南边。 “也就是说,襄阳就算是没有被吴寇破城,最多也只能再守两个月?” 襄阳已经被围差不多一个月了。 三个月扣去这一个月,可不就是只剩下两个月? 毌丘俭仍是没有回答,他同样抬头看向南边。 说不定,也可能能撑两个半月? 因为柤中,极有可能已经失守了啊! 若是柤中的守军损失过大,无法退回襄阳城内,那么襄阳守军就更少了。 但同样的,越少的守军,越是难守住襄阳这种大城。 “还有两个月时间,尽量打通襄樊之间的联系吧。” 多说无益,毌丘俭和胡质开始着手从樊城连通襄阳的尝试。 只是樊城,南临汉水,可谓是在吴军水军的眼皮底下。 两人刚有动作,就已经立刻被吴军得知。 “上大将军,樊城的贼军,似有动静!” 陆逊似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澹然一笑: “我原以为,贼子会从上庸顺流而下,没想到却仍是要从樊城强行突破。” 说到这里,陆逊似有所思,然后脸上露出有些不敢相信的神色: “莫不成贼子已经放弃了襄阳?” 柤中的西边,就是房陵和上庸。 如果说,大吴攻打柤中的时候,因为巴山的阻隔,上庸等地贼军无法及时增援。 那么现在围攻襄阳这么久了,按理来说,上庸等地的贼军也应该赶到了。 说实在话,若是贼人的援军从上庸等地过来,陆逊还真有些小小的担心。 因为上庸等地,不但可以从水路直达襄阳,而且也可以在半路上岸走陆路。 而要在陆上与魏军相争,陆逊自然是不敢完全放心。 如今上庸之贼一直未有动静,这让沉稳如陆逊者,亦是有些忍不住地欣喜起来: 昔关羽攻打襄樊,上庸援军一直不至,故而兵败身亡。 今自己攻打襄樊,上庸援军一直不至,莫不成这就是天意,注定要让自己成功? 想到这里,陆逊目光一闪,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北方,然后又立刻吩咐道: “来人,带我的手令,前去步将军那里,告诉他,一定要加派斥侯,小心上庸等地的贼军,若有贼人消息,一定要立刻回报!” “喏!” 吩咐完毕,他再看向樊城方向,嘴角露出笑意: “想要从樊城重建跨水浮桥?不知道你有多少水军?” 没有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