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这个事,但阵前之事,瞬息万变。
再加上一个跟中都护关系不算融洽的骠骑将军。
这个事情,自然是早做早好。
作为中都护的嫡系,如今却受左骠骑将军所统,王含不敢有丝毫的托大之意。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完善了计划,然后这才各自前去准备。
次日,文实壮起胆子,又去见了魏延。
没想到魏延一听,根本没有任何怀疑,直接就允许了。
毕竟攻城已经进入最后关头,确实需要加紧制作器械。
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河东的张包,派快马送来了一个消息:
轵关陉上出现了魏贼。
魏延很快就做出了判断:
这是魏贼想要牵制住河东,不让河东有援军派过来支援自己。
不过在魏延看来,魏贼不过是多此一举。
因为他所要调动的援军,并非来自河东,而是来自上党!
只是这个消息的背后,让魏延越发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性。
很明显,魏贼这是已经开始行动了。
轵关陉那头的魏贼有了动静。
再加上昨日斥侯的回报,说太行陉天井关发现了新的魏贼。
这一切说明,司马懿很可能是想要以攻为守,逼迫大汉退兵。
从关中逃窜至洛阳的司马懿,这几年来一直很安静。
他敢在这个时候大动干戈,最大的原因可能就是:
冯某人离开了长安去了武关,洛阳压力骤减,所以司马懿这才敢如此行动。
想通了这一点,魏延顿时又再添了几分烦躁和怒火:
“冯永那厮根本就是故意的,看不得吾领军立功,简直就与鼠子无异!”
他看向高都城的最后那个山头,面色铁青无比。
天井关的贼子援军若是到来,那么自己这些时日的努力,就要功亏一篑。
可是将士们因为连忙攻城,早已是呈现疲态。
再加上因为在攻打山头时,伤亡不小,士气已然变得低迷,急需休息。
魏延的目光,看向工程营的方向,目光变得有些闪烁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魏延的思路。
“何事?”
魏昌还没有开口,就听到魏延突然发问,微愣一下,连忙回答道:
“将军,上党的援军来了!”
“终于来了?”
背手背对着魏昌作深思状的魏延,听到这个话,急忙转过身来:
“现在他们在何处?”
本以为上党援军最快明日或者后日才到。
没想到竟是提前到了一天时间。
军情似火,能多得一天时间,很可能就能扭转战局!
魏延只觉得这些天以来的沉闷一扫而空。
大概是看出了魏延心里的疑惑,魏昌解释道:
“上党援军得到将军急召,不敢怠慢,昨日和今日上午皆是倍速而行,故而这才早到了一日。”
“好好好!”魏延大喜过望,迫不及待地吩咐道,“让他们立刻集结,吃些吃食,休息一下,今日就攻城!”
“啊?”魏昌听到魏延的话,顿时就是一愣。
“啊什么?还不快去?!”
魏延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禁喝道。
魏昌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转身离开,但最终还是提醒了一句:
“将军,将士们远道急行而来,体力不支,不如……”
魏昌的话还没有说完,魏延这些时日一直强忍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勐地飞起一脚,直接把魏昌踢得翻倒在地。
只见魏延指着魏昌骂道:
“吾带兵数十年,难道还不知这些,需要你来提醒?”
再说了,上党的将士,可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难道这世上还有人比自己更了解他们?
将士们远道而来,确实累。
但贼军这些天在连续作战,只会更累。
魏昌不敢再吭气,他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连身上的土都没敢拍,就向着后方而去。
在离高都城五十来里的天井关,司马师正站关城的最高处,遥望北边,仿佛聆听从高都城传来的喊杀声。
身后传来脚步声,牛金走到司马师的身后,脸上略带着焦急之色:
“将军,据探子回报,高都城已是危在旦夕之间,将军领兵至此,已有一日有余,为何却又驻足不前?”
司马师没有回头看他,只是语气澹然地说道:
“将士们远道至此,过于劳累,自然是要先好好休息一番,以恢复体力。”
牛金闻言,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伸出手指向北面:
“可是……”
“没有可是。”司马师同样伸出手,和牛金指向同一个方向,“我们所要面对的,是西贼贼首之一,魏延。”
“魏延乃是西贼中少有的勐将,也是老将,仅在冯贼之下。”
“故而在没有探明白高都城战况之前,不可轻兵冒进。”
牛金闻言,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因为司马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