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看到利文彬没有在座位上，不知道是下场跳舞去了，还是走了，白小鹏也不在乎，跟自己关系不大的人，关心他干嘛，操心不嫌老的快吗？
利文彬走了，他实在看着这些男的女的摇头晃脑的在那里像打了鸡血似的蹦跶觉得好笑，就跟常洋洋说了一声要走。
常洋洋一看利文彬坐在那里实在是没劲，也就不再强求，只说明天还要见面，约好了时间详谈，就又跳舞去了。
利文彬出来看看时间不早，于咏荷怕是早就休息了，算了，自己找旅馆住吧。
第二天，早饭后，往厂里打了个电话，问了问情况，利国庆告诉他没事。
放下心来，又给于咏荷打了一个电话，让宿管阿姨转告她，下午去找她。
然后，自己开着车找到红星食品厂。
给了看门的一盒烟，看门的就把他放了进去。
他不知道，有两辆摩托车始终跟在他的后面。
厂子是真大呀！
这个厂是全省最大的一家食品生产厂家。
没有停业以前，他们出的产品是五花八门，有各种豆制品、面条、饼干、各种糖果、沙琪玛、各种点心、罐头，还有一个大车间是生产冰棍的。
厂子被分成了无数个小分区，这儿一块，那儿一块，还都用两米高的红砖围墙隔开。
里面有些车间和仓库，都不是很大，用破烂的大铁门锁着，不过这铁皮门实在是破，不知道是年深日久糟了，还是被人为破坏的，人钻进去一点都不费事。
里面设备也不多，上面铺满了灰尘，地上一块一片的都是油泥，踩到上面都沾脚，传来刺啦刺啦的声音。
一些犄角旮旯还有大小便的痕迹。
一圈转下来，大同小异。
厂子后面有一栋楼，四层高，七八十米长，应该是办公楼。
楼前面的停车场上停着二十来辆破烂不堪的卡车，有的轮胎都瘪了。
从里面出来两个人，对利文彬吼道，
“干什么的？”
利文彬站住，
“我随便看看！”
一个人说道，
“随便看看，这是工厂重地，是你随便看的地方吗？”
利文彬呵呵了，
“工厂重地，有多重呀？”
这句话把二人问愣了，是呀，都没人干活了，有多重呀？
另一个人说道，
“你别管多重，只要不是本厂的人，一律不能进！”
利文彬回答，
“那好，我马上走，不过我请问一下，怎么这么大个厂子都停了呢？”
说着，走过去，掏出一盒烟递过去，“抽烟！”
“吆，好烟呀”
二人一人抽出一支，又递过来，利文彬摆手，
“送你们了！”
两人喜出望外，
“那多不好意思！”
利文彬道，
“没事，烟酒不分家嘛！”
一个人赶紧说道，
“那就谢谢了！”
一盒烟开路，两人的态度立马变了。
其中一个人说道，
“你问为啥停工呀，原因多了去了，干了活回不来钱，不开工资，不干活的不少开钱，慢慢的就没人干活了呗！”
利文彬道，
“以前听说你们厂挺火爆的呀！”
那人骄傲的说道，
“那是，我们的饼干供应全省，到八月十五我们的月饼供不应求，我们的高粱饴也好吃，可惜都完了！”
利文彬问道，
“怎么不想办法恢复生产呢？”
另一个抽了一口烟，说道，
“恢复生产，连退休的带上班的一千四五百人，一年多没开工资了，谁干活？回来点钱不够当官的自己花的，拿什么进原料！没有原材料拿屁出产品呢！”
又聊了几句，利文彬心里有了数，告辞出来。
看看表，时间就到了十一点多，和常洋洋约的时间快到了，需要回去了。
回到酒店房间，不一会儿，常洋洋就来了，看他哈欠连天的样子，肯定是没睡醒。
利文彬觉得好笑，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雨琪的魅力这么大？”
常洋洋脸一红，
“越到早晨她越来劲，还真有点干不过她！”
利文彬给他倒杯咖啡，
“提提神吧，夜夜笙歌，神仙日子！”
常洋洋一脸无赖相，
“文彬，你‘素’着？（单身一人的意思）别告诉我你没有马子啊！”
利文彬知道他港台片没少看，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眼前不见人头落，暗里叫君骨髓枯！”
常洋洋不屑，
“切！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能对得起我这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呀，你看那古代风流才子哪个不是流连花丛不知归呀！”
“道不同不相为谋！”利文彬拱了拱手，
“送客！”
常洋洋知道他是调侃，
“文彬，我是跟你学徒的，不能动不动就赶人！喝了你这咖啡还真管事，我去洗把脸，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