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工人不干了,
“你他妈说谁是看门狗?你麻辣隔壁的还以为是前几天呢,呼来喝去的,再你妈吵吵连你一块揍!”
这个挨了一顿骂也傻了,一上午的时间,怎么这帮人全变了,一点面子也不给了!
“好哇,你们就嚣张吧,看你们能嚣张几天,咱们走着瞧!”
这个家伙心眼不少,一看没有自己的好,骂骂咧咧的走了。
不走在这儿更难看,最起码家里比这里还暖和吧。
至于地上的那位,你就自求多福吧,我是不管了。
地上这位趴了半天,身上都快上冻了,实在受不了了,自己颤颤巍巍的爬起来,
“你们没有人性,我要去告你们!”
守门的工人都乐了,
“快去告去吧,晚了人家该下班了。”
这位副厂长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
到了晚上,大家都凑到了在家反省的厂长家里,两个副厂长,一个在党校学习的书记,一个工会主席还有几个科长,外加一车间主任李广平。
“厂长,这可咋整呀,你不说只要咱们不松口,谁也不能把厂子拿走吗,怎么现在轻轻松松的就让人家干趴下了呢?”
下午被打的副厂长咬牙切齿的说道。
书记垂头丧气,
“本来说只要咱们团结一心,别人就没办法,不管怎么折腾,最终还是要我们收拾残局,可没想到,人家来了个各个击破,咱们弄的现在连门都进不去了”
李广平说道,
“那个姓利的小崽子还真他妈厉害,一句话没说,直接发钱,这一下子工人们全跑到他那边去了,咱们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也不知道这小子接手后要干什么,听说三个月后还考试,不合格的都要辞退!”
“是呀,咱们这些人这些年哪干过活呀,考试还不都的考砸了,一个都剩不下!”
厂长一拍桌子,
“妈的,我就不信,老子打下的江山就这么便宜了他!”
“不便宜他又能怎么样,他把工人都拉过去了,我们几个能干什么?”
“我们几个也有十多个人了,扭成一股绳也够他喝一壶的!”
“还有各个科室的人呢,加起来也有几十口子,这些人可不会轻易被他拉过去吧?”
“对,我们一定要组织起来和他干,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几天他就得滚蛋,到时候还是我们说了算!”
“说了算管啥用,咱们没有加工合同,几十口子天天在车间里磨洋工,饿的都眼珠子发蓝了,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还不都是你们,连个合同都拿不回来,但凡你们科有一个能人也不能让大家都闲着!”
“能怨我吗?前几年没合同吗,你看看你们都生产出来些个啥玩意儿,合格率不到百分之六十,挣点钱都不够挨罚的,人家傻瓜才和我们签合同呢!”
“不合格的产品怨工人吗,仓库里进的原料又都是残次品,要是能出来合格品才真是见了鬼呢!”
“原材料不合格怪我吗?不是你小舅子给弄进来的吗,吃干抹净不认账了是吧?”
“我小舅子不如你大姨子是吧,她就少往家捞钱了吗?再说,她也没少给你分吧?”
“好了,大家来不是狗咬狗的,你们在这里吵吵有什么用,能把姓利的那小子给吵吵走了?”
厂长一生气,吓得几个人不言语了。
“咱们要同舟共济,一起想办法,只要把姓利的给弄走了,咱们还有翻身的那一天,要不然,咱们啥也不是,今天在厂门口看到了吧,现在这些小子们根本就不怕我们,为什么,还不是姓利的给他撑腰!”
“对,你说的对,咱们先要想办法把姓利的给搞垮了,要不然,以后可真完了。”
“那小子可不好对付,听说他三年内就让和美公司年收入过千万,这样的人是好对付的吗?”
“一个毛头孩子,你怕他干什么,再说,你怎么知道他们和美没有吹牛逼呢?”
“这倒也是,年入一千多万,怎么说我也不信!”
“人家省里有人,这可不是假的吧,跟他斗还是悠着点吧!”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了半天,也定下来一些计策要和利文彬斗,直到半夜这些人才散去。
就这样一连三天,那些没拿到钱的天天来厂门口等着,别的不说,每天都冻的够呛,三九天,一年里最冷的时候,在这大街上待一上午,是个什么滋味,谁来谁知道!
马红信这几天把退休工人的工资都发下去了,这些人感激涕零,都恨不得要给他跪下了。
退休了,没有别的收入,全靠这点退休金过日子,这一年不发钱谁能受的了。
马红信对他们说道,
“大家别谢我,这是咱们的新厂长给大家发的,他还说了,等咱们厂里重新开工后,你们有身体好的,愿意回去上班的,可以去,工资另算!”
给退休工人们发了钱,剩下的几十个没来的他也基本摸清了情况。
除了有五六个有特殊情况真来不了的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没当回事。
他们以为就是转产承包也不是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