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风声雨声特别的吓人呢?”
“可能在高山上就是这样的吧,别怕,有我呢!”
“嗯!”
于咏荷不再说话,是的,有利文彬在身边有什么可怕的呢!
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服务员早早的就来叫他们起床去看日出。
二人一听,果然,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真的,雨不下了呢!
这时候的早晨已经非常冷了,服务员给他们俩人拿来两件军大衣,新的,非常干净,这是利文彬特别嘱咐的,别人穿了多少遍的大衣,他可不希望穿在自己和于咏荷身上。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最高处的日观峰,这里已经有了好多人,而且这些人也架起了长枪短炮的相机准备拍摄这日出的景象。
不一会儿,东方就露出了鱼肚白,利文彬想起了徐志摩的一篇文章,他是这样说的,
“在高山顶上看日出,尤其在泰山顶上,我们无餍的好奇心,当然盼望一种特异的境界,与平原或海上不同的。
果然,我们初起时,天还暗沉沉的,西方是一片的铁青,东方些微有些白意,宇宙只是——如用旧词形容——一体莽莽苍苍的。但这是我一面感觉劲烈的晓寒,一面睡眼不曾十分醒豁时约略的印象。
等到留心回览时,我不由得大声的狂叫——因为眼前只是一个见所未见的境界。
原来昨夜整夜暴风的工程,却砌成一座普遍的云海。
除了日观峰与我们所在的玉皇顶以外,东西南北只是平铺着弥漫的云气。
在朝旭未露前,宛似无量数厚毳长戎的绵羊,交颈接背的眠着,卷耳与弯角都依稀辨认得出。
那时候在这茫茫的云海中,我独自站在雾霭溟濛的小岛上,发生了奇异的幻想——
我躯体无限的长大,脚下的山峦比例我的身量,只是一块拳石;这巨人披着散发,长发在风里像一面黑色的大旗,飒飒的在飘荡。
这巨人竖立在大地的顶尖上,仰面向着东方,平拓着一双长臂,在盼望,在迎接,在催促,在默默的叫唤;在崇拜,在祈祷,在流泪——在流久慕未见而将见悲喜交互的热泪……
这泪不是空流的,这默祷不是不生显应的。
巨人的手,指向着东方——
东方有的,在展露的,是什么?
东方有的是瑰丽荣华的色彩,东方有的是伟大普照的光明——出现了,到了,在这里了……
玫瑰汁,葡萄浆,紫荆液,玛瑙精,霜枫叶——大量的染工,在层累的云底工作,无数蜿蜒的鱼龙,爬进了苍白色的云堆。
一方的异彩,揭去了满天的睡意,唤醒了四隅的明霞——光明的神驹。在热奋地驰骋。
云海也活了;眠熟了兽形的涛澜,又回复了伟大的呼啸,昂头摇尾的向着我们朝露染青馒形的小岛冲洗,激起了四岸的水沫浪花,震荡着这生命的浮礁,似在报告光明与欢欣之临在……
再看东方——海句力士已经扫荡了他的阻碍,雀屏似的金霞,从无垠的肩上产生,展开在大地的边沿。起……起……用力,用力,纯焰的圆颅,一探再探的跃出了地平,翻登了云背,临照在天空……
歌唱呀,赞美呀,这是东方之复活,这是光明的胜利……散发祷祝的巨人,他的身彩横亘在无边的云海上,已经渐渐的消翳在普遍的欢欣里;现在他雄浑的颂美的歌声,也已在霞采变幻中,普彻了四方八隅……
听呀,这普彻的欢声;
看呀,这普照的光明!”
利文彬喜欢徐志摩就从这篇文章开始!
写日出的文章数不胜数,可最能让利文彬有感觉的就是这一篇。
而现在的情形,和徐志摩写的情景毫无二致!
红日磅礴而出,利文彬心旷神怡看着利文彬痴痴的样子,于咏荷不仅呆了,人家都说专注的男人最是让人敬佩,可能真有道理呢!
看了日出,观赏了美景,于咏荷却选择从山后下山。
原因是上山的时候,她听有两个人念叨,山后边的美景也是不错,而且好像说山后面还有一些隐世的高人,有缘人可以得见!
这让于咏荷兴奋不已,非要拉着利文彬去从后山下去,看看能不能遇到那些所谓的世外高人。
利文彬暗暗好笑,要说高人,自己就是高人,对后世的了解谁能赶上他呢?
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于咏荷只会有两个反应,除了说他是妖怪之外,剩下的就是不信。
反正是玩,从哪里下山不是下呀,只要于咏荷高兴就好!
只不过,山后的路很难走,两个人顺着小路不紧不慢的往下来,路上也不时能遇到像他们一样来后山寻幽探秘的好奇者!
走下了一段,利文彬并没有看到所谓的高人隐居的迹象,后来想想,也是的,高人怎么会把房子建在路当中呢?
他手搭凉棚四下观望,看看周围哪里有适合高人居住的地方!
看了半天,隔着一个山沟对面好像有两间茅屋似的,
“咏荷,咱们往那儿走”
他用手指了指茅屋的方向。
于咏荷看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