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开着玩笑,工作人员给利文彬开了存单。
喝着酒,李主任说道,
“听说你还要上马一家企业,打算干什么呀?”
利文彬回答,
“现在还没想好,过完年再说吧!”
李主任装作恼了的样子,
“对我还保密是吧,怕我给你泄露出去?”
利文彬嘻嘻一笑,
“你想哪儿去了师傅,确实还没有想好,不过到时候缺钱了,您可要大力支持呀!”
李主任大包大揽,
“那没的说,像你们这样的优质客户不支持,还去支持谁呀?”
“那我先谢谢师傅了!”
李主任问道,
“有没有方向呀?”
利文彬说道,
“有点方向,我们地处农村,资源匮乏,工人整体技术素质低,只能选一些门槛低,劳动密集型的企业,让大家都参与进来,挣点钱!”
李主任夸道,
“因陋就简,不错!”
利文彬说道,
“我们村两千多人,老人孩子占一半。
二十到四十五岁的有一千多人,其中男子六百多人,女的五百多人,识字的不到三分之一,所以只能是上马一些技术含量不高的厂子才行!”
村长也点头,
“想好了你就干,我无条件支持!”
大家尽欢而散!
回到家,利文彬坐到沙发上,于咏荷给他倒了杯水,笑眯眯的说道,
“回来了,老头子,快歇歇喝点水!”
利文彬斜了她一眼,
“还嫌我老的慢是吗?”
于咏荷嘻嘻一笑,
“是呀,你快点长,长大了,好娶我呀!”
看着于咏荷调皮的样子,利文彬心里有些骚动,
“我成年了,可以成亲了,咱们明天就成亲!”
“说话算话,不算是小狗!”
于咏荷知道他是开玩笑。
平时于咏荷也没少逗他,但是他搭腔的时候不多,于咏荷也习以为常。
在于咏荷的心里认为利文彬脸皮薄,不好意思,而且没事的时候就一个人闷坐着想事情,行动做派都不太像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人,所以于咏荷管他叫老头子。
利文彬心里暗暗叹口气,其实自己是心理年龄偏大,身体回来了,可是记忆却没有清除。
别人都以为你是一个小伙子,可自己知道自己是个老头子,这种事是很悲哀的!
有时候利文彬再想,我这青春是回来了呢还是没回来,想像于咏荷和丽君她们似的真的十八岁,谈何容易!
经历过的事情,是抹不去的。
就像于咏荷,正在青春懵懂、风华正茂的时候,而且她父母双全,没有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所以她很容易笑,而且是那种天真烂漫的笑,这也是文博和文静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反观丽君就不行,自幼失去父亲,在单亲家庭里成长,没等成年又失去母亲,她的笑容里面随时隐藏着哀伤。
所以,一个人在一种特殊环境里面形成的性格几乎是不可改变的!
不想了,这么高科技的问题,利文彬觉得自己一辈子也想不明白了!
“丽君呢?”
问完利文彬又有些自嘲,还用问吗,一定是在自己屋里织毛衣了。
她好像对织毛衣有瘾,织了一件又一件,一家人全身上下毛衣毛裤都是她织的。
现在还在织,也不知道她的毛衣织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想你的小情人啦,上那屋看去呀!”
不知道为什么于咏荷就爱拿丽君和他开玩笑。
利文彬抬手做打人状,于咏荷不怕,把脸凑过来,
“来,往这儿打!”
利文彬没办法,在他脸蛋上拧一下,
“我想让她出去!”
“啊!”于咏荷惊讶,
“啥意思,你要撵她出去?”
利文彬不屑的道,
“想什么呢,就是我想,你批准吗?”
于咏荷一瞪眼,
“那倒是,除了我谁也不能欺负她,你也不行!”
利文彬无奈,女人霸道起来自己扛不住,
“我想让她出去学做衣服!”
于咏荷一看利文彬是认真的,就问道,
“学裁缝呀,去哪里呀?”
利文彬说道,
“还没想好!”
于咏荷嗤之以鼻,
“和没说一样!”
白了他一眼,走了。
家里又恢复了清净。
太阳照常升起,日子平静而充实,不知不觉,最小的二妮也上一年级了,平常没事的时候家里就剩下利文彬、于咏荷和丽君三个人。
于咏荷好像有擦不完的桌椅板凳,丽君好像有织不完的毛衣,而利文彬没事就坐在沙发上发呆。
这一年家里基本没管,幸亏那个“迎接检查小组”到现在也没解散,养鹅的活大部分都由他们干了。
从五一到入冬七个月,他们一个月可以挣六七十块钱,和银行主任的工资都差不多。
今年家里又分了足够多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