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时候,利文彬要了全套的病例和费用清单,文雅的病好了,并不代表他要放过那些人!
回家的当天,二大娘和国庆哥还有一些乡亲们都来,就连饲养处的大爷也跑来看望,还给文雅买了两包点心。
利文彬说什么也不收,他说文雅现在还不能吃这些东西。
大爷急了,
“她不能吃,那几个还不能吃吗?你是嫌弃我还是怎么地?”
利文彬只好留下。
利文彬从城里带回来不少的瓜子、糖块来招待大家,正在大家嘘寒问暖的时候,村长来了。
大家议论起文雅被打的这件事,都是义愤填膺,
二大娘对村长说,
“这件事你的管,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给踹的吐了血,这叫什么事,怎么和土匪似的!”
乡亲们也纷纷为利文彬抱打不平,
村长说道,
“大家放心,这件事我会管到底,无缘无故的挨欺负,我脸上也不好看呀!”
大家走后,村长问道,
“文彬,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
“大爷,你有什么看法?”
村长长叹一声,
“文彬,这件事咱们都心知肚明,是有人发坏了。
可这事是不能放到明面上来说的,人家也不会承认。
公社的这帮人,有主任支持,我怕是也闹不出什么名堂来!”
利文彬看看炕上躺着的文雅,
“大爷,文雅差一点就被人踹死,我怎么会善罢甘休?”
村长叹口气,
“可是,人家公务在身,就算有错,谁又能怎么样呀!”
“大爷,这事出在别人身上我不管,可他们伤了我的妹妹,我一定要讨一个公道!”
村长看着利文彬那坚定的眼神,心里不由的一阵心酸,这才是十六七的一个孩子,生活的重担就已经压到了他的肩上,承受别人不该承受的压力,但凡有一个亲人在,他又何至于过的如此艰难?
“文彬呐,你打算怎么办?”
利文彬心里也很为难,这个年代,公检法都没有恢复,法治根本就不健全,想要靠正当的途径来解决自己的事情怕是痴人说梦。
他沉思良久,
“大爷,我还没有想好,不过,害我的人,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匹夫一怒,血溅五步而已,如果有些人认为我们好欺负,他可就想错了!
为了我的几个弟弟妹妹,我觉不退缩!”
村长说道,
“不要蛮干,有事要和我说,蛮干是要吃亏的!”
村长从利文彬家里出来,心事重重,整个事情的原委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可是他无能为力。
从一个村干部的角度也好,从做人的良知也好,他都不希望利文彬和他的弟弟妹妹们出事。
他曾经也是一个战士,只不过当兵的时间不长就因为身体原因退了伍。
可是在部队受到的教育却告诉他要保护人民,保护人民就是保护自己的父母,保护人民就是保护自己的阶级兄弟。
这些年他努力的在这样做,无论条件怎样艰苦,无论外部环境是怎样的错综复杂,他都没有忘记初心。
这些年他在村里的工作并不是一帆风顺,可是因为他做事不仅有原则,还有策略,所以,村里的几方面势力还都能容忍他在这个岗位上。
他的信条就是,我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关键时刻只要不违背做人的良心就行了。
回到家吃过饭,他刚点上一袋烟,段子良来了,
“村长,吃过饭了?”
段子良无话找话的搭讪着。
刘长喜无比的讨厌他,这些年这个家伙给他惹了无数的麻烦,可是他家有势力,自己对他无可奈何,
妈的,这样的畜生自己还要容忍他,真是没天理。
刘长喜抽口烟,眼睛都没抬,
“你有事?”
虽然不能把段子良拿下,可并不代表刘长喜会对他有好脸色。
你背后的人我弄不了,可是你还不在我的眼里。
段子良试探着说道,
“村长,我看文彬他们今天回来了!”
村长看他一眼说道,
“是呀,大家都知道他们回来了!你有什么想法呀?”
段子良嘻嘻一笑,从兜里掏出一盒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支递过去,
“抽支这个!”
村长摆摆手,
“我抽不惯,没劲!”
段子良也不觉得尴尬,自己放到嘴里点上,
“村长,我怎么觉得大家好像对我有意见似的?”
村长斜了他一眼,
“是吗?你怎么觉得大家对你有意见的?”
“大家背后议论,好像利文彬家的事是我告的状似的!”
“那你告没告状呀?”
“怎么可能,我们这么些年的老街坊了,我怎么会办那事!”
“谁做了谁知道,既然没办你心虚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吗!”
“哎,让人误会也是不好呀,我还真想去看看他们!”
“怎么。你还真想去?”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