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显感觉自己的状态并不是很好，但贺知屿犹豫了一下，晚上还是在准点打开了直播。
刚上去，直播间的评论区就有人在下面说，今晚居然这么准时，难道主播的心情又不是很好了？旁的不说，至少在看到的这一秒里，就连贺知屿自己都发现，他居然在认同这句话。
就像他很清楚，自己此刻不止心情，就连状态都很差。
而这种很差的状态，更是直接就反应在了他开口时的声线上。刚进直播间打第一声招呼，贺知屿就发现自己的声音不对，相较于平时，很明显就是一个偏哑的状态。
所幸他的声音底子好，虽然哑了一些，但听在不知情的人耳朵里，就又多了一丝莫名的...莫名的性感。
这当然不是贺知屿自己说的，是他在评论区看到的。
若是平时，贺知屿见到这样的话，不是接招，就是顺势起话题，但今天，除了刚进直播间打的那声招呼之外，贺知屿就没有说其他任何的话，整个直播间里，就只听得见他在不停地敲打键盘，点击鼠标的声音。
或许是今天相较于平时实在太过安静，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评论区在每天形式主义一般的广告之后，翻出了一条最近的评论。
“是我的错觉吗？今天怎么这么安静？主播怎么不说话？”
“是啊，怎么了？听声音，感觉在忙？”
如此连续的两条，贺知屿依旧没有说话，他甚至都没有看到。若不是他的呼吸音近在咫尺，透过别着的耳麦传出来，几乎都要让人怀疑，人到底在还是不在。
贺知屿的确在忙，他今天在打开电脑的同时，也打开了百度的搜索词框，他把端言目前的症状都输入了进去，然后一连往下翻了好几页，看了好几个评论以及专家建议。
当然，百度上的专家建议，有些真的是仅供参考。贺知屿搜索，也不是为了要在上面得到答案。在短暂的停顿之后，他打开了某个软件。
若是仔细看得话，就会发现，这个软件的图标相对于其他电脑软件来说，整个都偏小了些。贺知屿进入了软件，用软件打开了某一个网站。主页上，心理学专项研究几个大字。
没错，这是一个专门研究心理学的软件，曾经，是贺知屿和认识的几个心理学领域的专家共同研究开发的。这里面，存有几百甚至上千种心理学疾病的专项研究和不同案例。
贺知屿滚动了几下鼠标，目光往下滑的速度几乎和手速齐平。
如此大约十五分钟之后，贺知屿滚动鼠标的那只手猝然一顿，目光也随之一凝，顿在了其中某一个案例上。
居然...真的有。
坦白说，一开始贺知屿甚至是不抱希望的。但当真的搜寻到的时候，贺知屿发现，自己居然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唾沫，他居然有些说不出来的紧张。
网速突然有点卡顿起来，贺知屿在等待页面滚动的间隙，抽空看了一眼另一边打开的直播间页面。
因为他的久不说话，直播间开始了互相询问，但这个时间并没有很长，隔了一会儿，又有一些人开始自娱自乐了起来。不用看，这些都是在他的直播间呆的有一定时间的人。
至于底下等了不到一分钟就开始开骂的那种，显然就是今天刚来的。
但说实话，贺知屿今天其实真的没有多少直播的心思，之所以挂着，也不过就是挂个时长而已。所以就算是负面的评论，他也没多少心思去解释。
翻看了几条，贺知屿就停下了。
其实他今天不该开播的，之所以上来...
贺知屿鼠标点击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滑向右上角去。
没来，难得的，居然没来。
后台倒是翻出了两条最新的消息，正来自这位难得没来的【温言软玉】：我听了你的，去试了一下他的态度，结果好像并不是很好。
【温言软玉】：他绕过了态度这个问题...但，我好像被他缠上了。
最后一条信息显示的发送时间，显示是昨天的半夜。
半夜...
贺知屿皱了皱眉。
贺知屿并没有回复信息，说不上来为什么，看着这两行字透露出来的信息，贺知屿却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却又一时说不上来，这样的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
或许是今晚的心神都牵扯在了端言的事情上，贺知屿站起身来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头疼。他撑了撑脑袋，疼痛的感觉却并没有减轻的迹象。
他回头看了一眼电脑，方才的页面已经刷新了，连带着他之前搜索的词条都已经消失不见。
贺知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关闭了直播的页面。这还是他第一次什么都没有解释，就直接下播了。
一直到电脑的页面完全灰了下去，贺知屿的思绪依旧还在刚刚看到的那些内容上。
还有...还有温言软玉发给他的信息。
窗外月明星稀，已经是深夜...不，其实已经是凌晨了。
虽然不直播，但此时贺知屿显然也并没有什么睡意。一直到收拾妥当打开床头灯的时候，贺知屿还是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