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殿容走出院子,就看见一个中年妇女凄凄惨惨的跪在地上,看到她出来,就开始拼命磕头。
“冯小姐,您之前说过,我们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您,这个说法还算数吧?”
冯殿容看了一眼王婶,王婶立马过去扶起王春华。
“我说过的话永远作数。”
王春花被王婶扶着颤巍巍站着,“昨天下午,来了一帮混不吝的,他们将我的女儿强行拽上了车,就那么无法无天的跑走了。”
冯殿容皱眉,西区在她的管理下,并没有强抢民女这种事情存在,只怕是最近西区开放,一些东区的纨绔子弟开始作祟。
冯殿容:“可是西区的人?”
王春华摇头,“我当时在帮工,听路边的人说看着眼生,应是东区的人。”
冯殿容:“王叔,带人去查,今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王叔:“知道了,小姐。”
冯殿容对王春华说道:“你回去吧,最迟明早,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晚上,在东区灯红酒绿时节,一个个喝的醉醺醺的公子哥被人在后面打晕扛上了车。
西区,冯殿容的书房。
王叔:“小姐,人抓齐了。”
冯殿容抬步跟着王叔一起去。
府邸原先柴房的地方,如今被改作暗室,四个打扮时髦的公子哥被狼狈的绑在一起。
冯殿容随手拿了一张椅子,“叫醒他们。”
王叔一盆冷水泼下,几个人陆续醒来。
“你,你是谁,这是哪里?”
冯殿容不想听几人的无聊废话,“闭嘴!”
几个男人知道此刻形势对自己不利,都没再开口说话。
冯殿容:“昨天下午,你们在我的西区干了什么好事?”
男人甲:“我可没有犯什么事儿啊,你快趁早把我放了!”
男人乙:“说的跟西区这个破地方有什么好东西似的,我还不惜的来呢!”
男人丙:“我看你个小丫头,不会是看上我们其中一位,因爱生恨了吧!”
冯殿容:“王叔,动手吧,先打折一条腿。”
几个人洋洋得意,觉得冯殿容就是在给他们开玩笑,不以为意。
直到王叔开始动手,不一会儿,几声惨叫连绵起伏。
冯殿容:“那么,我重新再问一遍,昨天你们在西区干了什么好事?”
男人甲:“啊,疼死我了,姑奶奶饶了我,我啥也没干啊!”
男人乙:“大强,你忘了我们绑了一个姑娘!”
冯殿容的眼睛一眯,“看来你们的脑子还有用。”
男人甲:“我本来没想来西区的,我姐夫说这里热闹让我来转转,我们转了一圈无聊透顶,临走看见路边有个姑娘,想着带她去玩玩儿,没想到……”
冯殿容:“没想到被你们玩儿死了是吧。”
男人乙:“一个农家的姑娘值多少钱,我赔钱还不行?”
冯殿容:“那你觉得你的命值多少钱?我也可以先把你弄死,再赔钱。”
男人乙看见冯殿容森冷的眼神,闭嘴不说话了。
冯殿容问男人甲,“你姐夫是谁?”
男人甲:“我姐夫是平城的冯家人,有钱的很,你趁早把我放了!”
冯殿容:“呵,冯家。”
看来,这件事情不只是强抢民女这么简单,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冯殿容:“你们既然犯了事儿,我也得给家属一个交代,王叔,阉了吧。”
冯殿容不想看接下来的闹剧,起身准备走。
几人开始涕泗横流的求饶。
冯殿容:“你们是被人当枪使了,冤有头债有主,记得找他的姐夫报仇。”
冯殿容指指男人甲,没有丝毫犹豫,掉头离开。
王叔完事之后,记得冯殿容的嘱咐,将王春华带过来看来一眼,并给了她两百大洋抚慰金。
王春华:“我得去给冯小姐叩头。”
王叔:“你的心意我替你转达小姐,我这边还要把人送回去,就不留你了。”
四人在深夜被人从车上扔到了各家门口,身上还贴着纸条,前因后果写的清楚明白。
早上,各家院门开了之后,看见血淋淋的人,都吓得不清,但看见字迹之后,便忍辱负重了。
西区的冯殿容他们惹不起,而东区的冯家近日又和南京的政治部官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个仇他们只有忍气吞声。
东二区冯家。
“老爷,我张家就那么一个独苗了,你一定要替大强主持公道啊!”
冯张氏已经跪在冯宇亥的书房哭哭啼啼了半个时辰。
冯宇亥右手拿着中式烟斗,皱着眉头吧嗒吧嗒抽烟。
“行了,别嚎了,去账房让管家给你支上来两百大洋,回去看看吧。”
冯宇亥话落,冯张氏这才喜笑颜开,擦干眼泪,“多谢老爷体恤。”
冯宇亥看着走远的冯张氏,冷哼,“就是有根儿,又能生出个什么东西!”
冯张氏拿着钱,风风火火的坐着黄包车回了娘家。
张家破落窄小的院子里,传来男人哎呀哎呀的叫声,冯张氏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