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又想起了一些事,晓红又皱起了眉头,偷摸和许陆尘道:“小姐,今早我出门时,听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外边都在传小姐您被丞相府隔应了,什么出门又坐下人的马车,不让与京中女子往来什么的。”
“还有人说…”晓红的声音更小了:“说…小姐您的太子妃之位就是被丞相府的人给算计没的。”
“还有人说这些都是二小姐的计谋,其实二小姐早就和太子两人情深意切了。”
许陆尘:。。。
她走到桌边,准备开始用午膳,缓缓开口:“不必在意,京中一直都有流言,半真半假,这些也只是他们的谈资罢了。”
晓红一听就又急了,道:“哪能啊,小姐,他们越传越邪乎,都不知怎么的,外边居然有人说您是鬼上身!”
许陆尘顿住,眉心蹙了下又很快就松开,面色如常道:“可知是哪里传出的?”
晓红瘪嘴:“还不是一个臭道士,说自己路过咱的后墙,然后见到一大股厚重的鬼气,然后跑到门房那去说,只是后来被小厮打出来了。”
“外边的人也真是的,那臭道士都被打出去了,还非要这么说小姐,我咒他们都没好报!”
许陆尘无奈笑道:“倒也不必如此。”
晓红又道:“可是小姐,我就是气不过!”
许陆尘低眸垂思了一会,又安慰她道:“等着吧,这背后之人很快就会跳出来的,不然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晓红又和许陆尘说了好一堆话,来平息自己的怒气。
之后两人也不再讨论外边的风言风语,这些事情对于她们来说,也就翻篇了。
距离大婚也就只有五日,很多事情都被摆上了日程,府里的人都越来越忙。
丞相夫妇俩虽然心底已经不待见自己这个大女儿,但是对外的也不好做的太过分,况且现在外面已经够多人议论了。
所以这一场和定国公府的婚宴,自是准备得还算体面,却也并不是特别隆重。
聘礼给的虽然少,但许陆尘自己有这么多金库呢,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葛应淞那边忙着交接事务,日日熬到子时,也没时间再来清河院。
转眼间,也就到了大婚的这天。
艳阳高照,晴空万里,今日丞相嫁女,街道上是挤满了人,都想一睹京都第一美人的容颜。
葛应淞在最前边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红衣环佩,身躯挺拔,风姿卓越,面带笑意。
见到的女子都在惊叹惋惜,以前居然从未见过这位少年将军,当真是遗憾啊!
心中对许陆尘,又不免嫉妒起来。走了一个太子,来了一个将军,怎么比,都比京中的女子好太多了。
而许陆尘此时,还坐在花轿里,靠着车壁补眠。
昨晚寅时就被嬷嬷给拉了起来,催着沐浴绞面上妆。
天一亮,便被带去了祠堂拜别父母。
流程虽然繁琐,但是因为丞相二人的敷衍态度,居然过的飞快。
新郎催妆诗也不必作了,也没人出来说背新娘子上花轿,还是葛应淞直接进屋内将人一个抱起,稳稳地走出丞相府,放进花轿内。
许陆尘困得不行,但也好在这队伍得绕城一周,给够她时间休息。
待众人终于抵达定国公府时,四周的热闹程度比丞相府翻了几番。
燃放的红爆竹直接惊醒了在睡梦中的许陆尘。
她正身坐好,便听见外面的媒人开始高声贺辞。
待三声空箭响后,花轿的红帘被慢慢掀开。
许陆尘透过红盖头,看到了对面清朗俊逸的男子,一如这一世第一次见面那时,也是这般眼带笑意看着她。
他说:“许陆尘,手给我,我带你回家。”
许陆尘怔了会,将手地递过去。
也没等她出轿门,葛应淞又一把将她抱起。
裙裾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来宾又多是军队里的人,顿时一阵起哄打趣。
新郎官一路抱着她的姑娘,迈过火盆,跨过门槛,径直进了高大的府邸。
定国公也从塞北回来了,和国公夫人正坐在堂屋,见着这一对新婚夫妻朝着他们走来,尽是掩不住的笑意和安慰。
葛应淞将她安稳地放下,牵好红绸站定。
媒人喜笑眉开,大声唱到:“一拜天地!”
二人屈膝正要拜时,忽然外边传来一声喝止。
“慢着!这婚事不能办!”
就见到丞相夫人正颜厉色地从正门处走来,后边还跟着一个蓝袍道士和众多家丁。
大堂内瞬间一片安静,众人纷纷看向这一群“不速之客”。
葛应淞的脸色变得极为冰冷,将一旁的许陆尘拉过,挡在他的身后。
定国公夫妇俩也面色严肃地起身。
国公夫人道:“这场婚事乃皇上赐婚,丞相夫人为何这般闯入制止,有为何言至于此?”
丞相夫人朝她哀怨地笑了笑,道:“国公夫人,我们丞相府也是十分感恩皇上的赐婚,今日来此,实在是迫于无奈啊!”
她又说道:“我也不怕家丑外扬,我便在此和大家说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