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旺达比厉言大一岁,如今已是个身强体壮的成年人。
刚一进门就听见张翠云的惨叫声,他想也没想,攥起拳头就朝着厉言的脸上招呼!
可是还没等他的拳头碰到厉言的脸,就被她一记窝心脚给踹倒在地!
霍临川表示,这一脚我熟!
周旺达瘫在地上抱着肚子,觉得自己的肠子好像被踢断了一样的绞痛,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
另一边厉言抓着张翠云的手向前一送,张翠云扑通一声便倒在了地上,额头被磕得砰的一声,脑袋嗡嗡作响!
搞定了这对母子,厉言施施然地收起桌上的房照,对厉老爹说道:
“这座房子的房租我也不多收你,一年就收你十块吧!等你卖了粮食我再过来收!到时候要是拿不出来,你们一家就都给我去桥洞子里过年吧!”
就厉言说话这一会儿功夫,周旺达也爬起来了,顺手抄起身边的板凳向厉言砸了过来!
这从天而降的板凳还没等落下,半路就被厉言轻而易举地接住了!
厉言顺势抢过板凳,反手就砸到了周旺达的头上!
哐!
周旺达瞬间被砸的眼冒金星,栽倒在地!
另一边张翠云见儿子被打倒,当即哭嚎着要跟厉言拼命!
可惜还没等她直起身子,又被厉言一脚踢飞!
厉老爹见状,大喝一声:“住手!”
厉老爹看着这个如煞神一般的女人,瞬间如坠冰窟!
从前自己那个软弱可欺的女儿虽然和眼前的人是同一张面孔,性格却没有一分相似之处!
“你……你不是我的女儿!”厉老爹颤颤巍巍地说道。
“哦?你的女儿应该什么样?
挨打受骂的是你女儿?
当牛做马的是你女儿?
逆来顺受的是你的女儿?”
厉老爹听了厉言的话,想起之前他对原身受的委屈视若无睹,甚至还给张翠云做帮凶的行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厉言见厉老爹一脸悲戚的模样,嗤笑一声:
“猫哭老鼠,虚情假意!”
便扔下满屋横七竖八的人不管,带着霍临川走出了厉家的大门。
谁知她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刚刚回来的,张翠云和厉老爹的小儿子——厉金发。
厉金发见厉言好像没看见他一样往外走,连忙上前伸胳膊拦住他们,说道:
“你们走了,家里的地谁来收啊?总不能让我去干活吧?我可不干!”
以前厉家地里的活都是厉老爹和厉言做的,偶尔农忙的时候张翠云、周旺达会去帮忙。
可如今厉言嫁出去就失去了个劳动力,厉老爹已经提前说过,如果厉言没回来,他和厉金喜今年都要下地干活!
眼看厉言回来了,厉金发怎么可能让她走?
厉金发作为厉家最受宠的儿子,以往他说的话原身从来不敢反驳,因为无论是厉老爹和张翠云都不会向着她。
可惜厉言根本不会惯着他!
只见厉言拽着厉金发拦在她身前的胳膊,用力向旁边一甩!
厉金发嗷得一声被甩进了道边的水沟里,滚的满身都是污泥!
被厉言拽过的那只胳膊也脱了臼,关节处好似针扎一样疼!
厉金发在坑里顾涌了半天也没爬起来,只能趴在地上放声大哭!
而此时厉言已经走远了。
折腾了两天一夜,厉言和霍临川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小家!
厉言回家后扔下行李,洗漱完就扑倒在自己柔软的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她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厉言趿着拖鞋走出房间,看见霍临川正穿着睡衣,倚在沙发上看书。
他的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热茶,蒸腾着氤氲的水汽,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温柔。
“睡醒了?饿了吗?”
“嗯,有点。”
霍临川听了厉言的回答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厨房。
没过一会儿,就端出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来。
面条是霍临川手擀的,里面放了一个荷包蛋,上面还飘着几片翠绿的青菜。
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农忙假,农忙假过后就是十一加上中秋,算一算他们两个能有十天左右的假期。
两人对假期的安排也格外一致,那就是——宅在家里。
厉言躺在沙发上,一边喝着冰镇的汽水,一边看着电视。
这时的电视也没有什么内容,但聊胜于无。
霍临川就忙碌很多。
八十年代初期北方的秋天,除了农民,城市里的人也要忙着囤秋菜,晒干菜。
上百斤的白菜,上百斤的葱,土豆,萝卜,家家户户都是一大袋一大袋的往回搬。北方的冷阳台不凉不热,刚刚好适合储存。
小区的邻居又是同事,关系也都不错,大家合伙买,能让小贩用车送到楼下,价格也更便宜。
厉言被靳玉洁拉着,也买了不少。
他们家住在五楼,光搬运就是一个项大工程。
这时候住在楼房的人也要腌酸菜,不过都是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