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游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油，摇了摇头，“没有呀，我没做梦啊。”她看着方逾明，“你昏迷的这些天做梦了？”
方逾明移开目光，“嗯，做了个很长的梦。”不想纠结在这个梦的问题上，可是又有点不甘心，他抬起脸又问：
“那你，你记不记得一个叫常——”想问问她关于常玉宁的事，可是话到了嘴边又顿住了，“常玉宁”三个字就在嘴边，怎么都无法说出来。
心里一时间纷乱不已，想帮她想起来又更怕她想起来，因为若是她找回了从前的记忆，想起了常玉宁，恐怕是决意不会再留下来的吧，想到这他心里竟然慌乱，甚至抵触。
不想去深究自己这种异常的感觉，甚至鄙视自己的狭隘，但是最终还是决定不向她透露常玉宁的事。
敲门声响起，李斯走了进来，他的想问的话和繁杂的思绪一下子都戛然而止。
“方先生，真不好意思，您刚醒本来不该来打扰的，但是这件案子处处透着诡异，上面下了命令限我们三天破案，今天已经是最后的期限了，所以——”
“哦，没关系，李警官进来吧。”
方逾明坐直了身体，却见李斯把玉姐和张楠屏退出去了，碧游和秦桑却被留了下来。他隐约觉得这位李警官似乎知道了什么事情，或者是看见了什么。
果然，李斯摘下警帽，放在了桌子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深深叹了口气。
“说是有人操控黑烟害人，这样的话说出来上面根本不会相信的。”
“可是你亲眼看见了呀。”秦桑抱起手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