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证人,想找到两个故意藏起来的大活人犹如大海捞针。
新上任的警察局长,手下的亲信在大地震中死伤一半,有无数案件等着他决断,他身心俱疲的把韩秘书交代的事安排给下属。
怡善睡到日上三竿,醒过来后,沈爸告诉她,街口烧尸体的火光映红半边天,空气中弥漫着肉烧焦的味道。
尘土掺杂着骨灰落满大街小巷,有些忍饥挨饿的幸存者偷摸着捡拾一些烧熟的残肢,大口吃起来。
边吃边疯魔的想,反正都是肉,同类相食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一大清早沈爷爷和沈爸顾不得睡懒觉,他们急着把院子再封一遍,要双层保护!
怡善吃过饭,抬头发现院里封死的金刚纱布下面搭了一块木板,面积差不多有院子的四分之一。
“木料质量不错,今明两天就能把院子重新封闭起来了。”沈爸的手冻的有些僵硬,他搓搓手,对怡善道:“对了,卫生间的猫砂盆是不是你放的?”
“下水道不是堵住了吗?咱们用猫砂没有味道,我囤了好多,够用的,不用节省。”怡善早料到会有这一天。
吃过饭,怡善担心洋楼里还有虫卵,她把喷雾机灌满水,倒进消毒液稀释后,她背着喷雾机楼上楼下,每个边边角角都不放过,上上下下清理一遍,她才安心。
次日,沈爷爷和沈爸用木板把整个院子都封住了,嫌弃不够保险,他们俩紧接着又在木板上刷了一层水泥,喷了一层防水。
“好了,这下吸血虫飞不进来了。”沈爸天真的说完,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半夜沈爷爷起夜上厕所,他听到院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推开堂屋的门,他竖着耳朵听见无数只虫子正在啃咬金刚纱。
惊悚的动静吓得沈爷爷汗毛竖起来,天呐,虫子不会把木头咬烂冲进来吧。
他着急忙慌的敲醒沈英浩的房门把孙子叫起来。
“咱家金刚纱上爬的都是那个啥黄毛蝠,我听着动静不对劲,它们这群畜生会不会把木头啃烂?”沈爷爷担忧的看着孙子,不放心的补充道:“你穿上衣服,快跟我出去看看,我担心的睡不着。”
沈英浩套上外套,跑到院里,听着头顶的动静,他把家里人都喊起来了。
“这个虫闻到人味就不会走了。”
怡善肯定的说完,把大白小白抱进客厅,将堂屋的门关紧锁死,接着她顾不得省燃料打开发电机,解释道:“黄毛蝠是吃尸体长大的,身上都是细菌和病毒,人被叮咬过后免疫力会下降。我把全屋空气过滤循环系统打开,咱们都不要出去了。”
动物感知危险的能力比人类强,大白小白老实的窝在堂屋守着门,一副要保卫家园的架势。
早晨家里人醒来后,都有些担心外面的情况,他们家有条件躲着,可在大地震中失去庇护所的幸存者们日子就不好过了。
张树景一家整宿没睡,夜里他们被黄毛蝠啃窗纱的声音吵醒,打开手电筒一照,窗户上密密麻麻的爬满大虫子,看着类似于蜘蛛般的大虫子,拼命地朝屋里钻,张楠吓得拿起喷火枪就朝虫子烧去。
在火炙热的燃烧下,黄毛蝠的腿被烧焦,不断的朝地上掉落,还没等他们高兴几秒钟,又来一群虫子趴在窗户上。
大舅妈扯开床上的被单子,让女儿张晶晶用胶带把床单粘在窗框上,准备眼不见为净。看着那么多虫子,实在是让人头皮发麻。
镇政府露天广场上搭帐篷的幸存者乱成一团,他们已经成为黄毛蝠的自助餐了。
铺天盖地的吸血黄毛蝠密集的从天空飞下来,它们是群体活动,找准时机后,成千上百只集体围攻一个人。
恐惧的场景吓得人顾不得收拾东西就逃命,许多人奋不顾身的朝外冲,人挤人导致踩死很多无辜的老百姓。
社区的医疗救员忙的不可开交,他们连夜加班的救治伤患,由于药品稀缺,很多重伤的人不打麻药直接缝针。
重伤区惨叫连连。
“杀了我吧,我不活了!唔唔唔!”
“嗷呜!医生我疼啊!”
黄毛蝠咬的轻伤伤患,比较好处理,但被咬的人数实在太多,医生护士们忙的脚不沾地,他们把病人发黑肿胀的大鼓包用刀割开,把里面的毒素挤出来后,再缝针。
有的人全身密密麻麻的叮的都是发黑的大包,这种情况只能先放毒血,再让病人吃半片消炎药,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挺住就活,挺不下来就给其他病人腾床位。
伊市长强忍着病痛在召开会议,他的病床前坐着社区各个领域的一把手,突如其来的吸血黄毛蝠,打乱大家的计划,消灭黄毛蝠迫在眉睫。
社区医院的一把手,愁眉不展的向伊市长述说难处:“大地震后,临时救援处,日夜不停的救治老百姓,目前药品所剩无几。黄毛蝠的造成大量的人民群众受伤,医院没有药,有些重症患者我们实在是束手无策。”
“黄毛蝠的原型是四害之一的长毛苍蝇,这种虫子进化的速度很快,必须尽快消灭。”
伊市长通过特殊渠道,已经了解到黄毛蝠的来历,他对警察局局长道:“这项艰巨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