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和哥哥沿着去县城路划着菜盆来回几百趟,没找到他们人。二伯和大姑可能没有回来。”
怡善也有些担忧,按道理参加侄子的婚礼也不算是小事,两个人明明早上还答应回来,怎么下午就联系不上了呢。
怡善将饭菜放在饭桌上后,沈妈走过来翻开他们兄妹俩的手,见他俩虎口磨的通红,掌心都磨破皮了,她心疼的顾不上吃饭,非要拿医疗箱给他俩处理一下。
“妈,水泡弄破容易长茧子,不用处理。”怡善认为没必要那么娇气,沈妈不依她,先用酒精帮他俩的手掌消毒,然后又喷些云南白药。
处理完他俩的手,沈妈和沈奶奶还是担心,恨不得给他俩喂饭。怡善笑着摇头,手指头灵活的夹着饭菜,一点都不受影响。
和和美美的吃着晚饭,洋楼轻微晃动几下。
新闻紧急插播消息,刚才彗星撞击到米国,米国整个北部化为乌有。
沈英浩立刻放下手里的筷子,把全屋空气过滤循环系统打开。
隐约间听到村里的大喇叭在响,怡善跑到院子里,竖起耳朵认真的听。
“…抗洪救灾…活动板房…日结…八百元…”
看样子受灾群众已经转移到间岗镇了,房子不够住,召集人手连夜搭建活动板房呢。
八百块钱干一天不算少,只是过些日子钱就没啥用了。
怡善进屋关上门把听到的消息告诉家人,劝他们洗洗睡吧。
半梦半醒间,怡善听见大型器械动工的声音,她揉揉眼睛,拿起手机看时间,才凌晨三点多。
应该是在她家院子后面的空地动工了。
间岗镇东街村的马主任想租她家院子,没有成功。
于是和上一世一样,他们把镇政府后面的沟填上,盖了一排安置房。这段时间紧赶慢赶已经快封顶了,速度杠杠的。
至于她家后院那一块荒地,上一世没有盖房子,都是些无家可归的人在那里搭帐篷,治安特别乱。
这一世倒是变了,后面那块地动工规划了。怡善还挺好奇施工进度,她从床上爬起来,打开二楼的门。
扑面而来的闷热让她瞬间清醒不少。怡善空间拿出防毒面具戴上,爬上三楼楼顶。
宛如蒸笼般的热浪夹杂着泥沙扑面而来,怡善打着手电筒朝后院照去,浑浊的空气肉眼可见的漂浮着碎石和灰尘,风呼呼吹着,小碎石砸在身上生疼。能见度太低,看不见施工现场。
关紧三楼的门,怡善使劲拍拍身上的尘土。
下楼后,怡善碰到正在喝水的沈妈,沈妈见她灰头土脸的模样,震惊的瞪大眼,惊讶的问:“你怎么搞的成这副样子?”
怡善从空间拿出六个防毒面具放在客厅的桌子上。让沈妈拿一个防毒面具戴上,出门打开院子的小门,朝外面看一眼。
沈爷爷和沈奶奶觉轻,客厅的动静,他俩也出来了。看见怡善,他俩和沈妈一样惊讶的询问,她身上弄那么脏。
怡善给他老两口戴上防毒面具。带着他们三个人走出房间。打开院子的小门,院门口堆积泥沙三四十厘米厚,踩下去软塌塌的。
沈奶奶没站稳,差点摔倒,还好沈妈扶着她的胳膊。
院外黑漆漆一片,空气中漂浮的灰尘遮挡住建筑物,不远处的路灯上落满泥沙,光照被完全盖住,怡善手里的电灯照射范围不足一米。
出来这一会儿,四个人热的汗流浃背,身上沾满灰尘,头发上落的灰仿佛有千斤重,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听到不远处救护车的鸣笛声,怡善和沈妈连忙把两位老人扶进院里。出去不到一分钟,又闷又热的环境,几乎让人受不了了。
沈奶奶伸手拿下院里晾衣绳上的抹布,分给他们后,几个人开始用抹布使劲拍打身上的灰尘。
那么多灰,干净抹布被他们用的格外埋汰。
身上拍的不落灰后,四个人才进屋,脱下取下防毒面具,沈爷爷忍不住感叹:“外面那么多灰尘吸肺里肯定会得病。刚才那一会,闷的我喘不过来气,还是屋里舒服。”
“外面的是不是雾霾?我看电视上报道大城市环境差,空气都是灰蒙蒙的。”沈奶奶一辈子没有出过远门,间岗镇水木清华,春天美不胜收,她第一次见识到如此恶略的空气。
“不是雾霾,是彗星撞着米国溅起来的灰尘啥的。咱们洗洗澡。”
怡善的头发整整洗了三遍,才不淌黑水。她用洗脸巾和棉签从耳朵里掏出不少灰尘。
早上,沈妈特意煮了一锅清咽利喉润肺的杏仁雪梨汤给家人们喝,怡善喝着味道不错,让沈妈多煮几锅,她要放进空间。
空间嘛,使劲挤挤,还是能再放点美味佳肴的。
正吃着饭,有人在院外使劲敲门。
沈英浩起身要去开门,怡善提醒他:“戴口罩,门口鞋柜上面有一箱n/95。”
防毒面具的滤芯使用一两个小时就需要更换,价格也比口罩贵,怡善买了一万个,她担心未来不够用,不出门戴口罩就行了。
来的人是马玉主任,村里的干部现在正忙着安置县城被淹的灾民,人实在太多了。
镇里的安置房和活动板房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