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救护车来了。”泰和医院接到电话，得知是许卿昱出了车祸，一秒钟都不敢耽误。
姜子囡立马让开给医生留出位置。
医生没有把人马上抬到救护车上，而是先量了血压和脉搏，确定双侧瞳孔还正常。
救护车直接上了检测仪，医院脑科医生已经做好准备，人一到立马进手术室。
姜子囡一直握着许卿昱的手，不断跟他说话，回忆小时候的事——两个孩子偷跑去游乐场、姜子囡调皮指使许卿昱去摘人家的水果，然后她放风，最后还把手伤了……
姜子囡说这些的时候没人注意到有人勾了勾唇。
救护车到的时候，医生已经在门外等待，许卿昱被推进手术室。
这是姜子囡第五次经历这个地方。
前三次是等自己的父母，在手术室送走了自己了父亲。第四次自己成为了进手术室的那个人。这是第五次……
“手术中”的灯光亮起，又有人等着被死神宣判。
姜子囡就站在离手术室的门口最近的地方，保镖劝姜子囡坐着等，她怎么坐得住？
“车祸是冲着我来的是吗？”
“这，是的。我们也是察觉到不对劲才通知了许总，没想到他会从医院过来。”保镖低着头等着领罚。
虽然雇佣他们的是许卿昱，但他们的职责是保护姜子囡，在任何情况下都以姜子囡为先。
如果被发现，无条件服从于姜子囡。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跟在我身后的？”
“大半年以前。许总还在NY集团的时候。”
姜子囡张着嘴，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自己身边一直跟着两个人，自己居然没有丝毫察觉！”
“姜小姐，许总怎么样了？”
苏荷一听到许卿昱又进了医院，客户都没见直接来了医院。
“还在手术。”姜子囡言简意赅，她对苏荷的印象还停留在他上次使劲敲门，帮许卿昱忽悠她的事。
“唉。”苏荷算是真的领会到了，自己老板真的是个十足的恋爱脑。
“姜小姐，能请你跟我来一下吗？我有事情想和你说。”苏荷决定不再隐瞒姜子囡了。
她应该知道他的好。
姜子囡摇了摇头，“我必须要守在这里，不然他出来就会看不到我。”
苏荷给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又看向姜子囡。
“你们先去休息一会。”
有了这句话他们才敢离开。
“姜小姐，我就不自我介绍了。从大三开始我就跟着许总，到现在已经有整整十年了。”
“这么多年来，他也没有什么真心朋友。所以我和他的关系更像好朋友，是兄弟，不是别人眼里所谓的上下级。”
“许总这么多年过得太苦了，喜欢这么多年，他真的太苦了。”
姜子囡心跳停了一秒。
“他能回国是因为已经为家族牺牲了六年，不然大学毕业就该回来。六年，几乎没有一个真正的休息日，只要客户有需求他都是立即到。”
“也算皇天不负有心人，他花了六年达到了家族的目标。满心期待回了国，却被告知你已经结了婚，去了A市。”
“他又毅然决然地去了A市。”
“我记得他有一次问我，‘苏荷，是不是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心爱之人的男人不配言爱？’我当时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拼命就为了回国，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我这种问题？”
“后来他就创立了NY集团，又变成了那个在M国一样拼命的许卿昱。办公室晕倒过一次，去见客户的路上晕倒过一次。”
“或许别人不会知道为什么公司会取名NY，但是我知道。N代表你，Y代表他。”
“他说这样就会感觉他是在为两个人奋斗，多累都可以。”
“相信姜小姐还记得在A市参加过一次NY集团的晚宴吧。那是许总为了见你一面特意举办的。但你当时是景总的夫人，他害怕打扰到你，让我准备了面具。也是他救了荷花池里溺水的你。”
“我想两个保镖就是那个时候跟在你身后的。后来我查到是艾瑶设的局，许总便打压了艾氏。”
“我问过他，为什么不去见你？”
“他说你已经嫁人了，他不能再出现扰乱了你的生活，会给你造成困扰。只要能在一个城市，他不过是换了一种方法守护。也是在兑现自己承诺。”
“原本以为你会在A市长期生活，他在A市买了栋别墅。我去过几次，里面满园都是他亲手种的向日葵。淡黄色的装修风格和他自己的风格格格不入。我现在想大概也是因为你。”
“后来很多次，包括你进医院，其实他一直都在医院外面守着。”
“你离婚回了C市，他也跟着去了C市。还花大价钱收购了一家只因公司名字和你名字有点像的集团。”
“有一次我因为有一份紧急文件需要签署，刚进办公室发现他在桌子上睡着了，手里都还拿着你小时候的照片。”
“还有很多很多……我知道他是永远不会主动说给你听的，总担心会让你有压力。但我始终觉得你应该知道。”
姜子囡早已经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