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叔开着车子,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第一医院。车子都还没有停稳,姜子囡就打开车门往医院大堂导诊台跑去。
于叔迅速把车停稳,追上姜子囡的脚步。
“小姐,老爷他们是由急诊送进急救室,我们去急诊那边问问。”
“对,于叔,去急诊,是急诊,我们快去急诊。”
急诊……姜子囡慌忙地跑进急诊。抓着一个护士就询问,仿佛看到了救星。
“医生,请问刚刚是不是送来一对夫妻,出车祸的?”
“是的,四十分钟前送进来的,现在还在急救室。不过生还可能性不大。被大货车撞的抛出去十几米,在救护车上生命体征就不太明显了。请问你是他们的什么人?”
姜子囡猛地一下坐在了地上,头发被泪水湿的全黏在了脸上,全身颤抖着。脑海里全是“生还可能性不大,生命体征不明显。”
“小姐,快起来!我们去急救室门口等,我们去等老爷和夫人。我们去门口等。”于叔把姜子囡扶起来往急救室走去。
一楼急救室门口长廊上,姜子囡呆呆地坐着,头深深地埋进双腿中,给予自己最后一点点安全感。于叔双拳紧握,着急地在门口踱步,嘴里不自觉喃着“不会有事的,老爷夫人对我们这些下人都如此好,吉人自有天相。”
一分钟,十分钟,半小时,两个小时都过了,“手术中”的灯还亮着,分外刺眼。
突然医生打开急救室的门,拿着病危通知书大声喊着,“请问姜成、李娜丽的家属在吗?”
姜子囡睁开双眼,“在,我是,我是他们的女儿。”
“病人严重车祸,大货车本身车速过快加上自身惯性,安全气囊虽及时弹出,但病人头部遭受到了严重创伤,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撞伤。李娜丽腹部内出血,非常危险。这是病危通知书,签了我们会继续组织抢救。”
“好,好,我签。求医生一定要保住我父母的命,多少钱都没关系。”姜子囡刚接过签字笔,身体一抖,笔落到了地上,在安静的急救室外格外清晰。
慌忙蹲下捡起笔,歪歪扭扭地签上了“姜子囡”三个字。
“医生,求您!”姜子囡一遍遍给医生鞠躬。这是她最后的希望,是父母最后的希望。
“放心,我们全体医护人员会尽全力。”说完,医生再次进了急救室。急救室里气氛格外紧张,大家都屏住呼吸,有条不紊地进行手术,恐出任何差错,只有各种医用仪器发出的微弱声音,宣告着手术台上躺着的人还活着。
姜子囡重新坐回长椅上,看着急救室的紧闭的门。里面躺着的是她的父母,她的全部。
于叔也坐到长椅上,轻轻拍着姜子囡的背以示安慰。作为姜家的下人,虽然主家待自己不薄,终究是没有立场发表自己的意见。只能默默陪在小姐身边。
“于叔,医生进去多久了?”
“快一个半小时了,小姐。应该快了,很快老爷夫人就会出来了。”
“恩,快了,很快了,很快就能见到爸爸妈妈了。”
又过了半小时,急救室手术中的灯熄了。
“医生,我爸妈怎么样了?”
“暂时还有生命体征,我们做了急救手术,现在需要送进icu随时监测病人情况。请尽快去办理相应手续。”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我们马上去办理,还请医生尽力保住我父母。”
两个人被护士推出来,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一大圈一大圈的止血纱布,旁边还有各种仪器。姜子囡捂住嘴,无声地哭着。
“小姐,你跟医生去icu门口守着,我去办理手续。”
姜子囡木讷地走着,像个没有生命的提线木偶。
姜子囡没有注意到已经到了icu,还在往前走着。
“家属请留步,icu不允许家属守,请配合我们的工作。”护士把姜子囡拦在了icu门口。
“对不起,我知道的。我就在外面等。”姜子囡看着父母被推进icu.
很快,姜名(姜子囡二叔)得到消息来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