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亚战场上,人人倒下,不甘的战士握着枪跪着死去。天空已被血色染红,乌鸦的叫声响彻天际,盘旋于此。此时,一个死人堆里却传来婴儿的啼哭,那是时隔两百年才能诞生的杀戮之子。
一个穿着黑袍子的高大男人循着声音找到了他,“这次的是一个男孩,”他冷冷的说道,“比上一次好多了。”他抱起襁褓中的男婴朝着远处的枯树旁走去。
“你的名字叫,姜辰景。”
名叫姜辰景的男孩醒来,脸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滴落下,又是这个噩梦,为什么总会梦到呢?
他是一个孤儿,在一棵枯树下被孤儿院的保洁阿姨捡到,包裹住他的棉布上,写着他的名字:姜辰景。自此,他便在孤儿院里待了六年,八岁那年,姜辰景被一对夫妇收养,从此真的有了一个家。
丈夫叫文书山,妻子叫玉婉,两人结婚多年没有孩子,所以不管这个孩子身上所背负的东西和经历,他们都愿意把姜辰景当成自己的孩子,永永远远对他好。
可他在每个月的满月之夜里,都能梦到穿黑袍的男人在死人堆里捡到襁褓中的自己,他有些担心,害怕是什么事情即将发生,可询问后又被当做压力太大。
在文家的这几年,姜辰景真正拥有了一个家,一个永远爱他,没有痛苦的家。除了不停的转学,以及同学们的排挤以外,姜辰景前十六年的人生似乎就没什么小插曲了。
可是在16岁那年,一切都变了。一年前,继父一直喝酒,本来还觉得很平常,不过就是喝点酒而已,然而在16岁初冬的一晚,文书山又喝了点酒,他带着一家人出去兜风。
“你别喝酒了。”玉婉说。
“没事,我这一次没喝。”文书山摇摇头,笑得睁不开眼。姜辰景坐在后面玩手机,一言不发,他不明白这酒到底有什么好喝的,为什么父亲对它情有独钟。
此时,姜辰景喜欢的女生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说她不喜欢自己,只是因为和他待在一起就会倒霉。他忍着不甘和难受,思考着自己的过去:从小到大,只要自己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就容易出事情,而所有人都认为这些事情全是因为他来了才出现的,因此父母总是搬家,也总是忍受着这些流言蜚语。父母最近总是吵架,而他也因为家庭环境导致中考失利,只进了一个普通高中。这一次爱慕者说的话,让他的自尊心崩塌了。
“你又没喝?那你身上怎么一股酒气?”
“啊对对对,我就是喝了!怎么了嘛!”
“你怎么这么爱喝酒啊!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喊你别喝酒,你就是不听。”
“哎呀是咯是咯。”文书山根本没管玉婉说的话,仍然自顾自地开车。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看路,直接与一辆大货车相撞。
司机看到了这一幕直接开车离去,姜辰景也因为其巨大的力量受到重伤,手和脸都扎满玻璃,左手甚至都骨折了,可惊讶的是他还活着。
他看见养父母的头上全是玻璃,文书山的身子甚至被压到变形,玉婉的手直接被压得血肉模糊,可以说他们死在了姜辰景面前。姜辰景直接崩溃,他感觉到脸上奇痒无比,似乎是在长肉,可那种痛感那么真切。他看着肇事者逃逸,自己本想冲出去,可如今渐渐模糊的景象让他慌张,也让他更快的陷入沉睡。
此时,门外站着一对姐妹花,她们视若无睹地将姜辰景拖出来,问身边的男人:“父亲,要把他送到哪儿?”
“老地方。”男人说。
夜色模糊了人影,也模糊了姜辰景身边的人的记忆。
医院,姜慕正看着病床上的年轻人,厌恶和害怕不时在他的脑袋中回放。自己在四百年前从一个普通人变成神,是用了多少的努力才换来今日的辉煌,可如今这个美梦即将破碎,这个天赋很强的男孩看来是要终结自己的统治了。
“飞扬,你先在伊斯坦布尔等着,等他进去后我会通知你。”他打电话给一个人,然后看着病床上的年轻人冷笑一声:
“我看你打得赢那个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