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牙的时候,萧景寒试问:“什么时候回去?”
我搓着洗面奶,“下午吧。”
“今天不行,李随心来深圳了。”
“他怎么来了?”
“前两天看到昊文发的视频,他便说他要来,要你做东。”
初四了,好多礼仪家规也是尽了,都出来浪了。
“这个嘛...”我支吾着,看向萧景寒。
他英眉一挑,“不然,再玩一天?”
再玩一天初五,回去初六还有一天假,没毛病!
再说李随心帮了我那么大一忙,我这东不做也是不行的,是不是?
但他买的动车票,说是专门过来喝酒的,不想开车。下午我便和萧景寒去车站接,然后到饭店与昊文心怡会和。
一落座,萧景寒就调侃道:“心怡,你不是昨晚才发了毒誓,说今天要陪孩子的吗?”
心怡抠着下巴,一脸疑惑,“是么?我有说过?酒后胡话吧。”
全都给她翘起大拇指。
李随心也感,“女人都一个德行,我老婆消失三天了,现在我都不知道,她到底人在何方?”
昊文接道:“你老婆朋友圈,不是定位澳门么?”
“是么?”李随心一乍,“我怎么没看到?”
几人集体噤声。
“我去,她把老子屏蔽了!”李随心盯着手机叫道,全都哄堂大笑。
原来是除夕夜他们因为谁带孩子的事情没理顺,他老婆就直接先斩后奏了,偶尔发来一些风景照,但就不告诉他地址在哪儿。
在场几人全都扶额,好不无语,我们自认为我们已经是够飘的了,没想一山还有一山高,惹不起。
饭后第二场麻将,萧景寒让我去打,他端茶递水,说是要我做东,其实真正付出的人是他。
麻将完后第三场,这一通浪,又是深夜了。
初五中午我们醒来,才看到李随心留下的消息,说他去澳门了。
问了心怡和昊文,他们也都自惭,说再不回去,就要被逐出家门了。
确实该回了,我和萧景寒收拾好行李,往厦门滚蛋!
到时晚上九点,两个人都很庆幸,还好没堵车,没过十二点,还有两天假,哈哈。
但一进家门,沙发上嗑瓜子看电视的一老一少就将我吓了好一跳。
“爸,小爱,你们怎么在这儿?”我都想后退去看下房间号,但这屋内摆设,确实就是我家。
老爸没理我,继续嗑他的瓜子,小爱倒是朝厨房一喊,“姥姥,您姑娘回来了!”
“哪儿呢?”老妈拿着锅铲气冲冲出来,吓得我赶紧躲到墙角,意外道:“妈,您这是要干嘛?”
“消失几天,你还知道回来啊?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还以为你屋里藏什么狐朋狗友了,结果倒好,我们搬过来住两天了,连个鬼影子也没看到。”
“我哪有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的,我不是说了出差吗?”
“你除夕前说的出差,今天都初几了?还玩得跨年了啊你,你爹妈孩子是不打算要了吗?你说,你说,大过年的,你到底哪儿去了你?”
老妈气不打一处来,手持锅铲在空中不停晃动,我两手做好防御之状,嘿嘿直笑,“形象,形象,孩子在呢!”
老妈看了小爱一眼,这才收敛了一点。
我也赶紧趁此时机,大步流星地往卧室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