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大意的忏悔之心,无以言表,就在萧景寒的怀里不停地撒泼自责,他一直浅笑着抱着我。不知过了多久,才问:“生小爱的时候,疼吗?”
这好像是他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了,我奇怪,“为什么又问这个?”
“我以前不清楚,直到陪白合去医院,当时医生不让进,我就在外边等,整整几个小时,整座医院,回荡得全是白合的惨叫声。当时我就下定了决心,只要她平安出来,我愿意承担他们母子一生,不求任何。”
美国是不轻易建议刨的,有时候我们不得不佩服某些女人的强大,只是白合,太过可怜。
事情回忆起来也总是惊恐万状,萧景寒大出气一声,又问:“你呢,危险吗?”
“我生小爱还好,当时羊水先破了,我还没感受到阵痛,就被医生拉去刨了,说是孩子缺氧。但第一次流产很疼,满腿都是血,当时年龄又小,到医院更是心惊肉跳,胡思乱想,怕自己这一辈子都不能生了。”
“流产的时候,是谁陪着你?”
“没有人,很突然,我又刚好在医院附近,就直接救急去了。医生看后就说很危险,得立即取出来,很快就手术了。”
提到这些,不免心酸,当时肚子五个多月了,都能看出是儿是女了。
萧景寒更惭愧,将我搂得更紧,“让你受苦了。”
太过久远,苦倒忘得差不多了,就是那个未出世的小宝贝,不知道你是长得哪一番模样呢?十年过后,你爸妈又重新在一起了,你看到了吗?开心吗?
情绪越想越低落,我紧扎在萧景寒怀里,他也万分自责,道:“对不起,不说了。”
“嗯。”
抱了一阵,天缓缓亮了。
没想到,我们就这样互诉衷肠了一晚上。
萧景寒撩开我的碎发,想要公主抱。
我怕他肩上的伤,便皱眉,抿嘴,摇头。
他也皱眉,抿嘴,摇头。
接着就把我抱到床上,他也躺在一边,未受伤的手臂垫在我脖颈。
床是有暗示意义的,更是有魔性的,他手臂一用力,两个嘴巴就挨在了一起。
我期待,但作怪,“该睡觉了。”
“情到浓时,睡觉多奢侈。”
“......”
一觉起来是黄昏。
冰箱里有些蔬菜,两个人配合着简单做了顿,都不知道一日三餐吃得是哪一餐。
饭时看了导航,今天除夕,高速路上不是一般的堵,到了也是明年了。
于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坏主意就出来了。
“几天假,什么时候空?”
“我们在深圳,一起去浪吧。”
“陪父母啊,不见得父母愿意陪你。”
“孩子暂且丢了吧,给自己放个闲吧。”
“......”
“......”
分别联系了要好的老同学,一番问后,总算找到两个有空的,地点定在大梅沙,事件篝火晚会。
到时九点,夜猫子横行启动的绝佳时机!
两个老同学一男一女,男的叫昊文,是萧景寒的哥们儿,也就是上次视频里那个。女的叫心怡,是我闺蜜,我离婚的消息就是从她这散出去的。
都有好一阵没见了,看到我跟萧景寒旧情复燃,那两个人一见面就是禽兽之心,一点也没个人样,什么猥琐什么来。
闹了一阵,篝火晚会就真正开始了,我们围绕着一起转圈、唱歌、跳舞,更有甚者,醉醉熏熏地把诗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