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脸的疑惑,我赶紧朝老孔和铁头看去,他们两人见到我的模样,都是一头雾水,问怎么了?我盯着墙壁简直说不出话来。
的确是声音变大了,变近了,这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就好像墙后面的东西在朝着墓室里头钻过来似的,只是速度十分的缓慢。
我脸色越来越难看,在老孔跟铁头盯了我好一阵之后,我才赫然说道:“这墙后面的东西好像有点不大对头,你们自己听听。”
老孔跟铁头赶紧趴在墙上听,结果他们的脸一下子直接白了。原本我们都准备好接受死亡了,可此刻听到墙后面的声音,竟是又开始毛骨悚然。
“遭了,看样子我们还是低估了这里的情况。”老孔这会儿眼珠子转了转,似乎便已经有了想法。
听到老孔这话,我这心里头更是七上八下的跳动起来,无比的恐慌。
“完了完了,他龟儿子的,该不会那些粽子要从墙里面钻出来了吧?他仙人板板的,我们现在怎么整?”铁头难得慌乱的,此刻都已经乱了阵脚。
但能有什么办法?我们能用的办法都用过了,这墓室根本就出不去。此刻我们三个乱作一团,反倒是叫自己更加的慌乱
而已。
见状,我咬牙道:“管他是什么鬼东西,咱现在反正都死路一条了,还怕他干啥?说不定那些鬼东西把墙钻破了,咱们反倒是能够离开这鬼地方?”
我这么一说,老孔跟铁头同时愣住,然后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吃惊。很明显,我的话被他们认同了。
我们现在反正都已经死路一条了,管他墙后面是什么鬼东西,他不过就是要我们的命而已。在墓室里面困死是死,被墙后面的东西弄死也是死,又何必害怕呢?
不过我觉得他们更有感想的,估计是下半句话。我们现在困在这里走投无路,要是墙后面那些东西把墙给钻破了,说不定我们反倒是能够离开这里了?
在我说完这话以后,老孔跟铁头果然就淡定了下来,并纷纷朝我看了过来,同时对我投来一个赞赏的眼神。
“小宝不说,我们还真没有想到,对,这样一来说不定咱们反倒是有一线生机。姑且就不管这墓墙后面是什么鬼东西了,咱们就这么等着。”老孔满脸沉重的说道。
有了盼头,我们三精神也好了不少,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墓墙上。这就叫什么,或许叫做希望。
没有希望的人,很容
易自暴自弃,在遇到绝境的时候,也更容易死掉。而一旦有了希望,就有一股力量支撑我们。
我们其实现在比之前更加的难受了,几乎到了无法呼吸的地步,但此刻我们却一点也没觉得比之前慌张。
不过因为氧气消耗迅速,我们还是没办法大动,只能跟个死人似的靠在墓墙上,手里捧着同样奄奄一息的守山犬。
至于丁香几个人那边的情况,我甚至于都没功夫去关注了。只偶尔听到他们那边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响,人到绝境的时候,就会发狂的,俗话说狗急跳墙,丁香他们或许还在挣扎。
不过此刻以我们的情况,已经管不了他们的事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三几乎是将耳朵贴在墓墙上度过的。
墓墙后面的声音的确是在不停的变近,越来越近,可他偏偏又好像永远都穿不透墙壁似的,眼看着那声音就在耳朵底下了,但偏偏这墓墙他就是没有穿。
这样的感觉,也非常的令人煎熬。要是现在墓室里氧气充足的话,我非得拿起锤子对着墙壁凿起来,主动的去迎接墓墙后面的东西。
不过此刻我们真的是没有力气了。
听着墓墙后面的声音一点点靠近
的同时,我们仍旧在变得越来越虚弱。虚弱到连动弹一下都变得困难了。
所有人的意识都开始变得模糊,我模糊的记得,到了后面我连喝水都做不到了,口渴了之后,拼了命的想将水瓶拿出,但那水瓶仿佛离我有百米之远似的,就是拿不到。
最后一丝清凉灌入我的口中,我一抬头,发现是守山犬咬住水瓶,在给我喂水。
我刚喝了一口,突然,守山犬也摔倒在地,很是虚弱的,用舌头去舔地上的水喝。
看着守山犬,我的眼角不自觉的便有热泪淌下。只有到了真正的绝境时,你才知道自己身边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守山犬无疑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伙伴,一个忠诚无比的伙伴。
或许吧,我是真的触摸到死亡的感觉了。此刻我脑子里各种影像也在不停的闪了起来,首先便是我儿时的梦想。
我记得在那个热情似火的年纪里,我发过誓长大了要当兵,保家卫国。
最后我风风火火的参军,却没有想到跟铁头两个人因为喝了一次酒而将自己的梦想给葬送了。
我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来,以及我家的那个鹿场,东北葫芦岛等。
最后我想到了雪蚕,雪蚕的
脸不停的在我面前闪过。她的眼睛发出绿油油的光,她的夜明眼发作了,雪蚕似乎非常的痛苦,但她看着我,在摇头。
“不要,小宝哥你一定要活下来。”雪蚕似乎带有哭腔的在对我喊道。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