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瓦西族人鸦雀无声,低着头,显然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件十分屈辱的事情。
叶灿走到聚勒的面前,靠近他,就在聚勒一脸咬牙切齿的时候,叶灿却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般嘲讽他,反而是微笑着说道:“我不打算嘲笑你。保护族人的勇士,不该嘲笑。不过,我需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聚勒抬起头,心中有些触动。
这个中原人,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糟糕。
“你说,这是我自找的下场。”
叶灿淡淡地说道:“我要你用瓦西族语告诉你的族人,我和彩瓷小姐是清白的。白天他们所看到的,是为了救人赶时间不得不选用的无奈之举。我不希望,彩瓷小姐的名声,因此受到任何的影响。”
聚勒愣在了原地,“无奈之举……这么说,你对彩瓷并没有歹念?”
叶灿苦笑了一声,“我若是真的有什么歹念,你扪心自问,这精绝古城内,有人能阻止我吗?”
赤着脚的异域少女也走上前,带着责怪的语气,把刚才叶灿帮助瓦西族人的事情告知了聚勒。
聚勒的瞳孔微缩,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到底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叶大哥,我明白了。是我太冲动了,请你原谅我!”
说着,聚勒单手捂住心口,单膝跪地,拜服在叶灿的面前。
能看得出来,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是真的被叶灿给打服气了。
以武服人,或许能像是苗疆人那样,换来短暂的降服。
唯有以德服人,带来的,才是货真价实的征服。
夜幕之下,篝火在院落之中熊熊燃烧。
红色的火焰映衬着司寇诗画的冷白皮,甚是好看。
少女抱着膝盖,陷入了沉思当中,像是一只搞不懂花花世界的小猫一般,蜷缩在角落里发着呆。
“想什么呢?”
花木琼走过来,揉了揉诗画的头发,给她递上了一杯彩瓷送来的特制饮品。
小丫头现在却没有多少品尝的心情,有些嫌弃地推开瓷杯,说道:“我不吃他们瓦西族的东西!一群恩将仇报、好歹不分的野蛮部族!”
看着小丫头气鼓鼓的样子,花木琼在她的身旁坐下,半开玩笑地说道:“怎么啦?这是在为叶千户鸣不平吗?”
司寇诗画脸色一红,“胡、胡说八道!我就是看不惯那些人不分好坏嘛!叶灿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花木琼用手指缠绕着长发,眼神深邃,“诗画,很多事情,不能简单地用好和坏区分。这不是一个非黑即白的世界。立场不同,看到的是非对错,也会不一样。”
小丫头懵懂地挠了挠头,“我还是不明白……”
花木琼温和地摸了摸这个小妹妹的头,笑着说道:“不明白也没关系,你只要记得,不愧是自己的心,就足够了。明天还要参加瓦西族的庆典,记得早点休息!”
说完,花木琼把那杯汤茶留在原地,自己先回房间去了。
司寇诗画抬起头,看着满天星斗,若有所思。
“不愧对…自己的心吗?”
司寇诗画拿起手边的汤茶,浅尝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让她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如果试着去接受和尝试,也许,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
篝火逐渐熄灭,司寇诗画蹑手蹑脚地回到土屋当中。
这小丫头看似是一副任性乖张的样子,实际上,还是很愿意为别人考虑的,生怕打扰到叶灿和花木琼的休息。
就在她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却听到,花木琼的房间中,竟然传出了几声低沉的男声。
这个年纪的少女最是春心萌动,顿时好奇起来。
小丫头下意识地就想要贴到房门上偷听,却又敏感地缩了回去。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屋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又让司寇诗画好奇不已。
“哼!就算是心里有鬼,那也应该是你们心里有鬼!我有什么好怕的?”
借着这个借口,司寇诗画心安理得地贴在门上,“监控”起来。
“木琼,你感觉怎么样?”
叶灿用两根手指轻点在花木琼的手臂上,白皙的藕臂上,印着五彩的蝉翼,那是蝉神之力继承之后留下的印记。
白天在被蓝翎弩袭击的时候,叶灿感觉到,花木琼为了保护司寇诗画,调用了一部分的蝉神之力。
要知道,在这种传承的力量没有彻底炼化之前贸然使用,是十分危险的。
即便是在镇神明珠的作用下,蝉神之力中杀戮和暴戾的部分已经被去除了大半,已然存在着副作用的可能。
这种未知的影响如果不能及时处理掉的话,很有可能会导致走火入魔。
面对叶灿的关心,花木琼的心里,也是阵阵暖意浮动。
“你真的多虑了。自从蝉神的意识被镇压之后,蝉神之力就平稳了许多了。你自己体内也有一半的蝉神之力,你也是能感受到的啊!”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修行大事,绝对马虎不得。我必须再详细地给你检查一下!”
门外的司寇诗画暗暗地啐了一口,一脸嫌弃地说道:“还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