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灿轻哼一声,伸手遥遥一指,刚才落在地上的药丸瞬间升了起来,回到了叶灿的手中。
房间中的那些老前辈们也对叶灿怒目而视,尤其是刚才被叶灿拍了后背的老人,看叶灿更是一百个不顺眼。
彩瓷虽然也不相信大祭司的药有问题,但她也为叶灿狠狠捏了一把汗。
叶灿的性格很好,几番相处下来,彩瓷觉得,叶大哥是一个很好的人,她不想看到叶灿在瓦西族受辱。
叶灿握着手中的药丸,对着房间里目光紧紧锁定在自己身上的众人展示了一下,随后,突然握紧拳头,巨大的力道,让药丸周边的包裹物瞬间化为粉尘。
“你这...”
眼看着叶灿糟蹋着族人的救命药,族长看不下去了,怒从心起,就要提起弯刀找叶灿的麻烦。
然而,当叶灿再一次摊开手掌的时候,一只黑乎乎的小小的蛊虫,正在他的手心中缓缓蠕动着,周边还有着药丸的粉末,证明着,这只蛊虫就是本来就存在于药丸之中的。
族长的弯刀停留在了半空中,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落在邓元头上,还是该落在这蛊虫之上。
刚才操着一口鸟语哇哇乱叫的老前辈们,此刻也眯着眼睛,嗫嚅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我没阻止你的话,你是想让你的族人们,把虫子吃下去吗?”
叶灿冷冷地和族长对峙着,两人的攻守之势,已然转换。
彩瓷尝试着把这话翻译给父亲,可是,女孩子的本能让彩瓷说到一半,还是克制不住恶心的感觉,冲出去干呕了起来。
不过,在这简单直接的证据面前,根本就不用言语解释,族长就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似乎是难以相信这个事实,这八尺高的汉子丢下弯刀,亲手从药坛中又拿出一个药丸,亲手把药丸捏碎,一只如出一辙的蛊虫,赫然出现在了他的手心当中。
“啊!”
族长怒吼一声,骂了一句叶灿几人听不懂的脏话,那副模样,就像是一只暴怒的蛮牛一般,要把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毁灭。
族长抓起药罐子,一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黑乎乎的药丸洒了一地。
原本期待着救赎的老人们此刻看到药丸,就想到了那蛊虫,只感觉到阵阵的恶心。
此时,彩瓷也捂着胸口,从门外走了回来,一脸不解地说道:“可是,为什么呢?大祭司从前都是药到病除的,还给了这些老前辈们保养的药物,他干嘛要害我们呢?”
叶灿走到一个老人的床边,对着彩瓷说道:“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的话,我可以尝试给老人治疗。”
这一次,彩瓷甚至都没有去征求父亲的意见,直接就肯定地说道:“当然相信你,叶大哥,你按照自己想的去做就行了!我们都在你的身后的!”
叶灿点了点头,把手按在老人的经脉上,探查了起来。
刚才还恨不得指着叶灿鼻子骂的老人此刻老实的就像是一只忠厚老实的老狗,动都不动,还主动把手伸到叶灿够得着的地方。
叶灿将一缕气息顺着经脉,输入到老人的体内,探查着情况。
这缕气息游走全身之后,叶灿眼睛突然睁开,眼中闪过一抹金光。
有不详之物!
叶灿头也不回地说道:“给我准备一把烈火炙烤过的短刀,要尽快!”
彩瓷点了点头,就准备自己去办,却被叶灿给叫住了。
“让你老爹去,你要留下来,帮我沟通和病人的病情。”
彩瓷愣了一下,把叶灿的要求告知了族长。
听到叶灿这样理直气壮地使唤自己,族长先是下意识地怒火中烧,但是当他看到叶灿用心治疗老者的动作的时候,这股气被族长强行给压到了肚子里,低着头,真的像是一个小厮一样,去给叶灿打下手了。
有了彩瓷作为桥梁沟通,叶灿询问了一些老人们的症状,和叶灿猜测的一模一样。
“这病根本就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叶灿神情冰冷,在心中暗骂着苗疆人的无耻。
“人祸?”
彩瓷不解地问道:“叶大哥的意思是,这些前辈们是被人下毒的?”
叶灿淡淡地说道:“不是下毒,而是下蛊!”
就在此时,族长拎着一把短刃兴冲冲地回来了,送到叶灿的面前,叽叽歪歪地说着什么。
叶灿点了点头,这短刃也算是符合他的要求。
只见他化指为针,以手指为银针,在老人的身上轻点几个穴位,无数气流在老人的经脉间游走着。
就在这时,叶灿眼神一凝,眼疾手快,电光火石只见,已经用短刃在老人的后颈上割出了一道小口子。
随后,叶灿轻拍老人的后背,一只白色的小蛊虫,顿时从伤口中飞了出来,落在叶灿提前准备好的容器当中。
即便被从人体当中祛除,这蛊虫依然不老实,在容器之中来回挣扎,上下翻涌。
可以想象,这么一个晦气的东西要是在人体之内,能舒服就奇怪了!
蛊虫刚刚离体,刚才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老人瞬间就恢复了生机,从床上起身,对着叶灿行着奇怪的礼数。
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