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武的男人面对娇小的女人,却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只能任由她在家里撒泼胡闹。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是他自己收留了不可留之人,还伙同那歹徒谋害锦衣卫。这种情况下,你要我怎么报复?去公然和锦衣卫南北镇抚司争斗吗?”
上官铁龙擒住王秀娟的手,终于开口了。
王秀娟的泪水顺着脸颊簌簌而下,声泪俱下:“你就去和他争斗又能怎样?我的儿子都没了啊!从小看到大的儿子啊!”
上官铁龙忍无可忍,甩开王秀娟的手,提高了声调:“你清醒一些!”
王秀娟讽刺地笑笑:“是啊,你是上官家族的族长,是家主,做什么事情,都要从整个家族的角度出发去考虑。”
王秀娟顿了顿,声音近乎沙哑:“那你还记不记得,你也是一个父亲!”
上官铁龙身体一颤,无数关于孩子的记忆涌上心头。
是啊。
他也是一个父亲啊。
如果说父亲的爱代表着深沉和理性,那么母亲的爱就是温和与感性。
而现在,王秀娟的复仇之火,已然要将上官铁龙点燃。
王秀娟转过身去,似乎在和上官铁龙说话,又似乎在自言自语:“我弄到了那个叶灿的下一步动向。他要前往漠北,那里人烟稀少,地形复杂,正是动手暗杀的好机会。
我已经从老家那边,调来了配备灭魔炮的杀手,但求让那小子偿命。是龟缩在帝都,做个缩头乌龟,还是做一个真正正正的父亲,你自己去选!”
说完,王秀娟扬长而去,留下战战兢兢的上官族人,和缄默不语的上官铁龙。
“家...家主...”
上官家的族人生怕触碰到上官铁龙的霉头,小心翼翼地上前试探。
上官铁龙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做出了决定:“去武器库...把我尘封多年的开天戟拿来!”
问话的族人身体一颤,上官铁龙这样发话,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上官家,这段时间注定无法平静了。
......
漠北。
自古以来,漠北就是享有盛名之地,无数传说名人相聚于此。
只可惜,进入近代之后,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逐渐没落了下去。
除了一些特意来这里游玩的游客,几乎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
花木琼的问题解决了,但精绝古城的地图在他手中,明知有宝,岂能不探一番?
当叶灿一行人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背着大包的游客们,纷纷被吸引了目光。
带头的男人身边,跟着两个角色美女。
一个美女身姿绰约,面色冰冷,颇有女王之气。另一个美女灵气十足,顾盼神飞,还有几分小萝莉的韵味。
要是能得到一人在身边,都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而这人,竟然能得有两个绝色,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叶灿,那些男人的目光,好像要把你生吞了一样。”
花木琼幸灾乐祸地对叶灿说道。
旁边的司寇诗画一副不解的模样:“真的啊!这是为什么?叶灿不是从来没有来过漠北吗?这些人怎么好像被得罪过一样?”
叶灿干咳一声,司寇诗画长期被司寇青松保护在温室之中,对于外界的事情,倒是了解得很少,自然也不清楚这些男人的心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人都是有嫉妒心的。”
司寇诗画不解地晃了晃脑袋:“听不明白。叶灿,你就喜欢在我面前卖弄!”
叶灿白了司寇诗画一眼:“那说的简单一些,这些人之所以仇视我,全都是因为你们两个,这下明白了吗?”
司寇诗画一愣,顿时老实了不少:“因为我们?木琼姐姐,这是因为什么啊?”
花木琼揉了揉司寇诗画的小脑袋,笑着说道:“等你再长大一些,你就知道了。”
司寇诗画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不过,木琼姐姐,你的腿伤已经好了吗?前段时间在帝都见你,你连走路都很困难欸!”
少女越是一脸天真地问出这个问题,花木琼越感觉到脸上一阵发烧。
这个小妮子,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傻?怎么每个问题,都刚好问在了敏感点上?
其实按照叶灿原本的想法,这趟漠北之旅,他是打算自己一个人过来的。
花木琼刚刚能够炼化蝉神之力,在叶灿看来,她应当闭关苦修才是。
但是花木琼还是坚持要陪着他过来,担心他会出什么事情。
至于司寇诗画,则是在司寇青松的强烈的要求之下,被带出来“长见识”的。
明面上虽然好像是司寇青松拜托了叶灿,但是叶灿心中十分清楚,司寇青松这么做,实际上是在保护自己。
凭着司寇青松指挥使的身份,他愿意让自己的孙女陪在叶灿的身边,毫无疑问就是向外界传达除了锦衣卫的立场。
这段时间上官家的动作很多,王秀娟那边也不老实,有司寇诗画陪在叶灿的身边,就算是那帮图谋不轨的家伙想要动手,也要掂量掂量指挥使那边的分量。
如此良苦用心,叶灿也是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