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的算,你已经被锦衣卫除名,这种事,想必也有不少目击者,一样能查清楚。”
叶灿声音越发冰冷起来,“以你的身份,调不动雷氏兄弟和玄武这样的高手,现在我问你,到底是谁要置我于死地?”
“卑职只是依章办事……无人指使。”王志宇咬着牙,硬撑道。
说出来,必死无疑。
但不说,还能赌一赌指挥使会救自己。
毕竟,这件事是镇抚使沈瑜安排的,沈瑜归司寇青松这个指挥使直接领导。
哪怕瞒住了他,可一旦暴露,对于整个南镇抚司而言,都是大麻烦。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先将你带走,然后慢慢问了。”
说着,叶灿就要动手抓人。
玄武见状,立刻挡到了王志宇的身前,“叶灿,你好大的胆子,我南镇抚司的人,还轮不到你北镇抚司来审。”
“玄武,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
“有本事,试试!”
“够了!”
眼前的一幕,彻底激怒了司寇青松。
身为指挥使,他是何等人物,又岂会看不出这里面的猫腻?
“这件事我自有计较,玄武,先把人带走,回头我要亲自过问。”
司寇青松沉着脸挥了挥手。
而后侧过脸看向了叶灿,“叶千户放心,此事南镇抚司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这对玄武等人而言,绝对是最好的处理结果。
“带走!”
玄武松了口气,立刻就要将王志宇和雷氏兄弟带离。
“站住!”
叶灿突然开口,“雷氏兄弟可以带走,但王志宇必须交给我。”
闻言,众人的脸色全都一变。
司寇诗画难以置信的看着叶灿,这家伙,也太不把爷爷放眼里了吧?
王志宇的两条腿不自觉地哆嗦起来,赶忙喊了起来,“指挥使大人,玄武大人,叶灿此人睚眦必报,千万不能把我交给他啊!”
“公然忤逆指挥使大人的命令,叶灿,你好大的胆子。”玄武嘴角闪过一抹冷笑,义正言辞的样子,分明就是想把叶灿的罪名坐实。
“人,我必须带走。”
叶灿寸步不让。
这话一出,王志宇已经站立不安,玄武却是兴奋的就差跳脚了。
指挥使大人亲自救场,他无计可施,自然没法继续对付叶灿。
但叶灿愚蠢至极,自绝于人前。
于理,任何一个锦衣卫都必须无条件服从指挥使的任何命令。
而他,当众反对。
于情,司寇青松亲自下场救下他,相当于他的救命恩人,连这点面子都不给,这种人,不仅狂而且蠢。
他不死,谁死?
“叶灿,看来你是准备动手抢人了?”
玄武握刀运气,刀身之上再次燃起炽热的火焰,一双眼,也在此时变成了火红之色。
“爷爷……怎么办啊!”司寇诗画紧张地问道。
叶灿的所作所为,令她很不舒服。
毕竟,给你台阶了,你就下呗。
而且爷爷说了,会给他一个交代,就肯定会给他一个交代。
他倒好,不仅不下,反而让爷爷上不去,下不来。
可偏偏,这人又是爷爷的救命恩人。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司寇青松脸上。
叶灿自然也注意到了司寇青松的脸色,变得格外阴沉起来。
“既然如此,人就交给叶千户吧!”司寇青松冷冷道。
他倒不是气叶灿不识抬举,而是越发感觉这件事,他南镇抚司的人脱不了关系。
不管是南还是北,都是锦衣卫,是肉也应该烂在一个锅里,又何至于将人置于死地?
然而,他的话,却令玄武等人大惊失色。
“指挥使大人……”玄武难以置信,又惊又慌。
王志宇如丧考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道:“指挥使,求求你救救我啊……我要跟他走了,必死无疑啊!”
“我锦衣卫皆恩怨分明,我相信,你若无罪,叶千户不会拿你怎样。”
叶灿的容貌风度不禁让他想起了那位故人,而且还救了自己,仅凭这两点,他也有理由更相信叶灿,而不是王志宇。
玄武彻底石化了。
王志宇的求救声也戛然而止。
叶灿同样松了口气,就在刚刚的那一瞬间,他甚至怀疑,这件事的背后操纵之人,就是这个老头!
否则,他为何让人带把王志宇带走?
现在一看,分明是他多心了。
当即抱拳,行礼,“多谢指挥使大人。”
“不必如此多礼。”司寇青松呵呵一笑,很是自然的拉住了叶灿的手,“你先随我来吧,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玄武,派人保护好他,若有意外,拿你试问。”
“是!”
玄武抱拳,目送司寇青松离开,只能郁闷地挥退手下。
见人全都离开,王志宇暗暗松了口气,跑到玄武面前,着急道:“玄武大人,不是说指挥使他老人家已经病入膏肓了吗?他怎么会突然出